| Part 1
眼睛一睁一闭,一天过去了;眼睛半睁半闭,一个寒假过去了;眼睛一闭不敢睁……
都初春了,医院的空调还是开那么大。我呆坐在主诊医师办公桌旁的椅上,“最好开刀吧……”医生权威的脸捎出这样一句话来,母亲在一旁狂点头,看了看我——完了,我的三十瓶吊针替手术的心理算盘吹了……“割了对身体好,阑尾这东西没用的。”“你说没用就没用啊,我觉得……”迟了,我开始在心里“失去理智”地抱怨——医生你还通不通人性,这关系到血淋淋的现象时的手术你说作就作,噢,闲着没事往别人肚子割一刀,你倒轻松,要还你看你这手上的大红章还盖的那么一气呵成,呼——我就这样推向了住院部,一上床便测血压,然后还拍片,量体重……“哇,都成体检了,英雄要杀要剁干脆利落,别慢慢吞吞的……”我的口就差挤出这话,可嘲的是,我是因为恐惧而来的这“热血”。
手术室偏偏要在十一层,怪阴的。我被轮椅送上去,护工不紧不慢地打着密码,呼——半米的厚门打开了,没想到前面竟然还有一条笔直的走廊,一个个室当门对户,配上白黄色的灯光,寒,整一“太平间”的feel——
Part 2
我乘的交通工具变成病床,三个穿蓝衣的医生凑上来开始推它。外面的门关了,妈在外面等我。随着病床,我不大习惯向后倒退的感觉,怪晕的,似一种漫无边际的拖曳,令人失落。吹风机声与电流声伴了我百来米,床停下来了,手术室到了。三排硕大的手术灯点得手术室白晃晃的,白得容不下一粒细菌。我又看到了三名医生,都在叮叮当当的配药水,想到它们等会儿将发生肌肤之亲——杯子的易碎彻底感染了我的心。
手术床摆正了,灯光全部聚焦到我的身上。医生给我套上了帽子,还叫我侧翻过身子,弓起腿来。我听到了一辆邪恶的小推车靠近我的背后,我显然感觉到有两位医生在我突出的脊椎摸索,挤按着什么。忽然,清凉的医用酒精凉彻了我的后背,其舒服面积之大让我不寒而栗——在扎进各种针口之前,医生总会涂一小片酒精来“抚平人心”。“开始打麻药了,不要乱动,会有点痛呦~~”一个洪亮男声竟那么的柔,这话似乎是医生想让我知道又有点不想让我听见。来了,我触感到一种极细的针正深入我的皮肤,发出如丝般的痛,深刻的,感染到了骨底子,又在那渗开,消散……泛麻地,我扭正了身躯,医生在我鼻子上套上了一个别扭的呼吸机,一个铁架子伸到我眼前,铺上了一层遮眼的蓝布,这倒给我不少宽慰~~。真正手术开始了,第一阵钻心的“感觉”从皮到肉散开,似在扭拧的,拉扯的,但终究仍达不到疼的地步。连续三下后,那吃人的刀片与皮肤的拧扭减轻了,开始了“小缝小补”,渐渐地,我也适应了这种“感受”,昏昏地躺了三十多分钟,手术竟完成了!呼——殊不知,我在枕上已留下了几个深深牙印,原来,所谓的手术不过如此!
其实,人生路上没迈不过的坎,睁一只闭一只眼,万丈高兴也不是这样就凑合地度过去了?人难得迷糊,不要把眼前的考验看得太高,平和地摆正心态,去踏出自己的人生路!
劳动委员:陈奎宇
2009-3-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