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勒·克萊齊奧

La Guerre    Le Clezio

小序子：這本書幫作者一舉奪得了2008年諾貝爾文學獎的金冠，書中卻連情節也荒唐可笑，散的無可救藥。他只是將思想一股腦地倒出來，不加修飾和選擇。

我呢？我只是喜歡，在陽光下貪婪地，不求甚解地吞食這些思想。

正合我意

1）

偶爾，有一個士兵被槍擊中腹部，跪倒在地，於是，一股鮮紅的唾液順著咽喉冒上來，溢滿整個嘴。那本該是說：“救命！救救我！來！快來！”可是人們聽到的只是一個快要淹死的人發出類似這樣的咕嚕聲：“啊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啊啊！”

——如果沒有死亡，或者如果沒有生存（這兩者其實毫無差別），人類會如何？一陣噁心的絕望湧出喉嚨？伴隨著無數滴血液？詭異的頭顱在埃及法老的頭上懸著。

而另一方面，是否每個人都想像過死者慘呼時之絕望？無人能理解的痛苦，畢竟沒有人死過，沒人知道那滋味。我想，死者臨終前應該是最清醒的，那是他們酒醒了，想要留下來，但卻發現自己已經離世界愈來愈遠，新鮮的血液在心臟處乾枯，頭腦缺氧，身體痙攣。

死亡，在一瞬間吞噬了世界。

2）

有時，一陣陣神秘的顫慄從世界的一段向另一端飛快地穿過。或者一些無法理解的痛苦出現在人行道上，一些神經痛點將它們的神經星分佈在牆壁上。景色想呼吸，但休想。它痙攣發作，窒息了好長一會兒。

——有一種痛比瘟疫能傳播得更快，那就是精神上的刺痛，比死亡更嚇人。奇怪的是，有人以此為樂，並無所不用其極地將別人的夢想統統統統殺害，用鮮血將他們埋葬。他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現實腐爛了他的腦。

這個世界囚禁了風景，將他關在籠子裏，供人們欣賞把玩。他窒息在風的呼嘯中，人們無趣又殘忍地將自己的一生賭在臨死前的那聲砰響，賭在那逝世前的劇痛上。

人們在離世前，痉挛发作，苦不堪言。

可是人們仍然不知所以，無所謂地活著。

3）

世界就是一個污濁的泥坑。在水泡遍佈的天空中，機頭往前探了又探。它在試圖摧毀。它在那個泥濘的平臺上空八千米的地方遊蕩，它的影子在樹梢上疾行。雲散開，又凝起。時不時的，風暴襲來，在下方閃電的微光中穿過薄霧。

——泥坑裏裝滿水，一代代的人，有的踩下腳印，濺起無數水花，在空中瞬間蒸發，有的陷入泥潭，無法自拔，腳步沉重，身體在磨損中向前倒下。他們摧毀天空，那塊區域不再藍，它漸漸灰白，再變灰，進入光譜邊緣，變黑，如同抹香鯨的口腔般惡臭。

午間急行的雲朵在風中搖蕩，生命力盡失的樹梢已掛不起沉重的影子。樹蔭下，九十九朵花的香味從泥土中綻放出來。

我在這個世界的泥潭旁邊，埋葬曾經藍色的天空。

天藍色，是怎樣的？

4）

真的無法喜歡這座城市裏的東西，可以喜歡陰影，太陽，或枝葉的樹，但無法喜歡這些山峰。可以談水，談論靜謐的氛圍，卻無法談論這些山峰。

——高樓大廈，是為了什麼而建成？人們將自己置於這些山峰之下，任其宰割，將靈魂出賣。廣廈之間，重岩疊嶂，無縫無隙。在房間與房間之間，有的只剩下空虛。

有何意義？

所有像天藍色的顏料都沖出城市，它們有一天消失了。人們失去了天空的所有，星辰？栽在人類殘忍的手中。

索尼的手機鈴聲吵雜。大廈間充斥噪音，人們紅著眼，用一百年把自己殺死。

教授什麼都懂。他們計算人與人之間交往的距離，計算噪音的分貝，卻計算不了自己的壽命。

一切都被搗毀在山峰之間。

5）（接4））

我們置於它們之下，永遠置於其下，我們只是在這些靜默的龐然大物腳下移動著的微小的肉體發動機。死亡就在這些大樓旁徘徊，但無法進入。

——死亡畢竟是註定無法摧毀的啊！它們用它們的側面將時光遠遠推開，不留一點餘地。空氣中充斥了血腥味，用十年建立一個城市，用一天將她殺死。

「一，二，三，放火。」  嘶... ...  99℃/1000℃/9999℃/ashes

小鳥在天空徘徊，有一刻她想自殺，看到眼前行屍走肉的人們，肉體在靈魂之上燃起無助的火花。

這裡的一切，唯獨沒有靈魂。

（這便是我要出逃的原因）訳わけ/生命需要綻放的土地，而非城市。

6）

人們先是像這樣——，然後像這樣●。

——久違的新穎。

理解1：“——”代表人們剛出生時的純真，不通世故與無知。表明了作者認為的「人由清楚漸變為混濁」之思想。

理解2：天空下的人是無知的，但在死後，卻有了一切智慧。

☆理解3：那隻是一根線和一個圈罷了，什麼都不代表。

只有愚笨的人，才會以為每樣東西都具有代表性，一定要用來表達些什麼。其實什麼也不表達，不就是一種最好的表達方式嗎？枯燥的句子解析著本來妙不可言的文章，在天空中鋪上白雲。

課本就是那麼個該死的東西。總有一天你發現你已經不能從美麗的文章中汲取思想，從生活瑣事中發現哲學，那一天，想像力將定下終點，畫上句號。人們會用俗氣的套路與他人對話，腦子裏抓住某個詞，狠狠地烙上它的象徵意義，大喊：“Eureka!”像那個愚笨的阿基米德一樣。

“——”，它是一根線，才不是什麼純真！

7）

“是的，事實上，也許大家想的是同一件事，總有一天我們會知道是什麼的。”

“也許，但將非常可怕，因為到那個時候，人們將不再自視特殊，將不再把自己的思想強加於人... ...”

——一句話也許能夠得到千萬人的認可，也許也可以錯誤得無可救藥，在人人都同意它的時候，它便無了價值，它比常識更落後，就像當今社會中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人一樣。殘酷得失去了意義。

當大家都在想同一件事，固然是好的，但必須要有不同看法，就像刺蝟的刺一定要有長短之別一樣，若無了這個差別，刺蝟就不能在地上打滾了。

「一個團隊的思想都難以統一，你胡說什麼呢？怎麼可能統一每個人的看法！？」

「有可能的。」

忽地想起《1984》裏面的老大哥。

8）[結尾]

看得到和平的人，尚未存世，他們甚至還未被孕育。

而我自己，我也實在說不准我是否已經誕生。

——這場戰爭沒有終結，人類與大自然，每一天都是一場新的戰役，人類在摧毀自己的未來和過去，來換取實際上是最虛無縹緲的現在。不信？那我問個問題好了。

「現在，是什麼？」

一分鐘的仇恨，怒火對準人類，發射！一切都是垃圾，灰燼，無趣的物品！我詛咒地震發生，海嘯吞噬現實，沒有未來的人類也再看不見過去！

這裡要將一個故事：

有一個人曾經試圖弄明白。有一個人，有一天，想要知道戰爭是什麼，怎樣才會結束。有個人想要打碎玻璃，暢吸空氣，想要喊出他自己的詞語，找尋到和平的空間。然後他就消失了。

後記：

                                                               突破囚籠

突破囚籠而出的

             思想！

     突破囚籠而出的

                                                對不同戰爭的

                               抗議！！

反感。

                             極力推薦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