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云南抚仙湖——钟嘉滢 贾平凹在《抚仙湖的鱼》里写到:“仙湖当地人称之为湖,我却认做它是海的……海是这么的蓝!原以为水清无色,清的太过分了竟这般蓝,映得榕树也苍色深了一层。有人就坐在树下的石砌岸上, 将赤着的腿浸到海里, 上身的白衫发着莹光, 却能看见水中那如藕的腿和染成绛红的脚的指甲……”当时的这里,外人涉足只能匆匆的来匆匆的走,那时的抚仙湖是小众的。
今天,当我来时,酒店已在岸边拔地而起,渔民也开始筹备着自己的农家生活,我们可以临着湖边贪婪地一连住上三天。可抚仙湖仍然是小众的。没有扎堆的人群,没有匆忙地到此一游。山水静美如抚仙,民风淳朴如抚仙,神秘悠远如抚仙,谁能不贪恋呢?
我也喜欢把抚仙湖叫做海,因为它像海一样的深邃和宽广。当我第一次脱了鞋,穿过月亮湾湿地洁白的细沙走向湖边时,我惊呆了。我i没有见过如此像海的湖,它有大海一样的幽蓝,澄澈而明媚;它给你海一般辽阔的遐想——宽广的水面与天边连接,形成水天一线,“海”那边的远方是什么无人知晓。没有民风淳朴的村庄,没有繁华的城市,就如眺望海面一样,什么也没有;它甚至还有白浪滚滚,被清爽的风一吹,越发地涌动起来。白花花的浪用力涌上沙滩,最后又裹着白沙迅速逃走。风吹着湖面的涟漪微微荡漾,一直荡到我的心里。岸边也是一派海滨风情,棕褐色的小木屋直立着,婆娑的椰树影子微微晃悠。小屋边有些小花,远远一看,像是白色沙滩把海陆隔开,一面幽蓝,一面艳彩。湿地间穿梭着白色木质小道,阴影婆娑、掩映在草叶花影中是一间间清雅小屋,木屋建在开满莲花的湖岸边,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映照在朵朵夏莲上,斑驳的光斑在花瓣上忽明忽暗,就像一幅写意的油画,所有的颜色在浓墨重彩后被一片摇曳的芦苇给朦胧了,透过前方被鲜花簇拥的小阳台一看就是一览无余的湖面了,让人看着看着也被和煦的清风抚醉了。
去抚仙湖看海,真是一场迷离的美梦。
老麦是我们租车的主人,他这三天负责带着我们环游这一片让人沉迷的地方。他皮肤黝黑,有着一对儿女,是当地的渔民。他待我们很热情,操着一口正宗口音的云南话,即使我们听不太懂,他还是饶有兴致地介绍着,有时还会哼唱一两句。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腼腆的笑容。后来熟络了,他的话就更多了。他常常用他那老旧的面包车带我们去吃当地的美食,也常常因为价钱跟别人叽里呱啦说一大堆,后来一了解才知道他替我们砍掉了几十块的价。他也常常帮我们照相;把家里的拖拉机借给我们试着玩;摆出千奇百怪的姿势叫我们帮他照相。他说他希望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够记住他,记住抚仙湖这个仙境一般的地方。在我们走的时候还要硬塞给我们每一个人一大包的当地土特产。没有人叫他这样做,但是他干得很有兴致。
抚仙湖畔住着许许多多这样的渔民,他们朴实,善良,这样最真挚的品质是我们很多城里人没有的。我们定是上辈子是故人,才有这样温暖的待遇。在抚仙湖这里,我不仅发现了最美的风景,也发现了最美的品质。
老麦给我们讲了许许多多的有关于抚仙湖的古老故事,有的是旧城沉没,有的是天灾过后自然形成,但其实谁也不知道这个神秘而幽美的大湖是怎么来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不会飘来远方国度的古乐,鼎盛的城池、斑驳的城墙、繁华的商铺,这些会不会是曾经的这一片地方所拥有的。但即便是有,也在时光的长廊里慢慢淡去,变成无人知晓的历史。我试图在每一个地方寻找着蛛丝马迹,来慰藉自己那太过不现实的遐想,那一颗好奇的心灵。
其实抚仙湖的故事再多再神秘,也是过去。它不需要什么神秘传说,美丽童话,只要它在,这一汪幽蓝还在,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变成迷离的美梦,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走出来。
在我起身走后,合欢树还在,树下的板凳还在,礁石还在,通往大海的白色长廊还在,而那一汪幽蓝,一直都在,它们都停留在我的记忆里。只是少了人,时光仿佛戛然而止,又好像从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