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那个地方
梁皓然
窗,是年前之窗,人非年前之人。人非桃花,岁岁映红,却得忆于窗前,年岁依旧,阳光被剪裁得迷乱,籁籁扑朔着洒下来。
——题记
徘徊于道路或公园的阡陌中,我已不可能再与那个身影重合,年岁不可复矣。可那被时光串下的足迹,我还是可寻觅深浅的。呵,老去的东山区,早被纳入了越秀广渤的范筹,而今,新时代的气息充斥着一切人眼中的一切景象。是的,那我幼儿时期的居所,以及一切记忆中的熟识,未被取代,却透露出另一种无可道出的陌生。
路,我还是认识的,只因意识中模糊印着一张幼时的地图手卷,那是一台无任何可信度可言的导航仪,可我仍依着它。于是,闭目也可。我可以攀临着儿时的脚步,回到那一个个的地方。
幼儿园就这么出现了,与记忆无异,与十年以前的景致也仍相符。轴线上的一个小型剧堂,我曾在观众席上留下了荡漾了四年的掌声。空地上一个迷你的教学型土壤层,我们曾按老师吩咐,每人种下一颗绿豆种子……那仅仅是绿豆的种子吗?默默地就想起那时所谓的日记,里面幼稚地记录着每天无异的日程安排。想想真可笑,现在的我在笑儿时的自己,而殊不知,儿时的自己也在笑现在的我,我每一丝每一缕的变化呢。唉,天真无知的,善意的笑!我的确,变了太多。
逾墙的杜鹃,零碎的鸟叫,包括依旧一脸稚气的幼儿园成员……一切都在告诉我,只有我变了。
现在稳重的步伐,已跟不上那时蹦跳的细碎脚步。我,回到了十年前的住所。以前曾多次伏在外祖父书房的书桌上,抬首望晨曦跃过一行行报纸,望夕辉掠过一本本书籍。
那时,很无聊,有时,却又很有趣。
当初在榕树下聆听下棋老人谈笑今明之事的我,如今在聆听他们感慨时代的变迁。当初在少年宫前嘻笑的我,如今看着里面走出来一个个陶冶艺术情操的学生,只是我以前未尝留意过这番景象。
那么,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印着我儿时一朝一夕的地方?
抑或是,我们都变了?
- 上一篇:《傅雷家书》读后感--梁皓然
- 下一篇:我把掌声送给你——罗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