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

——谢子凡

我们身边每天都在上演着感动。严厉的批评、重复的叮咛、动人的画面……这些都有可能发生在任何地方，可能在学校，可能在家中，甚至在一个不起眼的路口。

那一次我乘公交车回家，那一路上人挤人的。我走上车，往有空隙的地方压去。空气变得浑浊，耳边也变得吵闹，有些人不断地咳嗽。整个公车像染了瘟疫，刻意捂住鼻子嘴巴的也有。我在紧密的人群中稳住身体，难以往任何一边靠，十分不自然。

过了几站，陆续有人上车，相貌各异的人群中有一位老人，看着他那不详和的眼神觉得不自然。带人群分散一些后，他走到我旁边，看的出来他老当益壮身体健康。我看着窗外一掠而过的景物，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耳边渐渐传来低声细语，顺着几个张口的妇女望去，她们在朝我正前方坐在座位上的那个小孩谈话。那个小孩戴着耳机，显得很轻松，完全不在意妇女的语言。声音越来越大，从交谈变为了对骂，说是“对骂”，但看上去有一方是沉默的。她们骂那个小伙子，让他给旁边的那个老人让座。我冷笑一声，发现老人脸上也是同样的笑容。僵局持续半晌，老人也操着粗口骂起来，越骂越激烈，在那以后的一个站，那位头戴耳机，看起来“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拿起放在一旁的一双不起眼的拐杖，向车的后门缓缓地、一瘸一拐地走去。那一幕我无法忘记，空气凝固了，叫骂声也停止了，在发生的瞬间顿时语塞。

下了车，世界仿佛静止了，只有一个运动的物体走在路口旁，坐在石阶上，望向远方陌生的街道，能看出一副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的样子。

我想在这个路口的两边应该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抉择吧，人生需要路口，我们能以路口看清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