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仰望星空
——参加“开信杯”天文决赛有感
初二(7)班 石青田 16号
夜里,我常常仰望夜空,极力去寻找大城市上空稀疏暗淡的星辰。带着点昏黄的夜空,一点星光,仿佛要把一切都吸入那遥远的宇宙边缘。低下头,路灯的光往往模糊起来,透出几道锋利的银光,似是那暗淡的星体突然烁亮了。
在这样一个忙碌、现实又叫我迷茫的大都市,或晴朗或阴霾的夜晚,都会勾起我心底一点对宇宙深处带着恐惧的向往。在心底默默记住那些或主动或偶然看到的关于那个大宇宙的信息,在心底构建起一个包容着无数莹莹火光感受不到冷热的天地。
于是,我自然而然地报名参加了“开信杯“这项天文竞赛,我所能接触到的仅有一项天文竞赛。凭着上一次参赛的经验,参加的培训和我平日里对天文的一点理解,我还未准备好便匆忙上阵了。在我认为今年的成绩一定不如去年时,出来的结果却出乎我的预料——我竟成了学校里第一个进入决赛的人,是靠着分数并列,超出预定名额勉强入围的。决赛的内容——拼装调校天文望远镜,于我是完全陌生的,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也想过天文望远镜。
于是,在无数次凝视月亮模糊的月海后,我终于看清了月球的面目——满目疮痍,幽深的陨石坑夹在色泽朦胧的月海间,白色的“陆地”上似乎有细碎的晶体在闪烁。那一夜,天上只有半轮月亮,却是我看过的最美的月亮。亲眼透过望远镜看月亮,看到的月亮拥有一种所有照片和影视都无法详尽呈现的立体感,月亮边缘的阴影,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虚幻的真实。
虽然,为准备比赛而买的这架天文望远镜廉价而且有许多缺点,却也让我离宇宙深处近了一点。而即使在少有的晴朗冬夜,用最大的倍数,目镜这边的星星也是一个光点。
比赛那天,我贴着退热贴,一个学生和一位老师一位家长来到赛场。第一批,我便匆匆上场了。直到赛前一分钟,我才知道他们将望远镜拆得那样彻底,每一颗螺丝都拧了下来,而我一直是在望远镜出厂后已有的基础上做一些简单的装卸而已。
比赛就这么开始了。一开始,便遇上了问题。三脚架上的螺丝不论怎么拧紧,三支脚也固定不住。良久,我终于发现了问题——我将螺丝从嵌有螺母的那一端拧入了,在家里,我只是将已拧好的螺丝拧松再拧紧,不用考虑方向的问题。我将三颗螺丝拧出来又重新拧入。螺丝特别长,拧好后,二十分钟的比赛时间已过去七八分钟,看时间轮名次的比赛,我已没有了再竞争的希望——三十多人中只选七八个特等奖,剩下的是一等奖,与分数低一些未进决赛的一等奖无异。
“难道我参加这个比赛只是为了一个奖吗?”我临时观察起眼前的零件,摸索着,磕磕绊绊地拼装起望远镜来。我可以想象,观众台上的二位一定急得不得了。我静下心来,不去想这些,在最后两分钟,我终于拼完了那些个零件。微微的慌乱中,我调好了寻星镜和望远镜的方向,对准了目标,调清了画面,最后一分钟,完成了比赛。
一出场,老师和妈妈都在遗憾,觉得是我发挥失常。只有我清楚,出现问题是必然的,我不了解比赛流程和情况。算了,就让我为后面的人做前车之鉴吧。
这一次比赛,我是失败了,可这一次失败却让我心所抵达的宇宙更加清晰了。我藏在心底的一点向往,在走向更深更深的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