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下）

初一（10）班 胡景雄

第四章

还是那个老话题，世界大国之间的战争。

A国的军事力量愈加强大，强大到已经可以在非洲任性霸道，在各岛国建立军事基地，可以说是世界第一强大军国。可是，这对于世界第一大经济体C国来说，这都不是什么。他们搞的主要是近海防御与地对空防导弹系统，没有一个国家能攻破他们的海防与空防线，至于陆军，拥有世界最多人口和最会搞人口经济的国家，怎么可能会缺兵呢？

强攻肯定是不行的，他们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还要忍耐住他们不是第一强国的“耻辱”。终于，有某个丧心病狂的国防部长想出了办法，我们既然那么擅长电子战，我们为什么不用电子方法攻克他们呢？哎呦，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于是，经过三年总共几亿美元的投资，g病毒研究出来了。这可不是生化病毒，这是一套杀人程序，它会自动考虑环境，自己使用或通过感染的电子产品击杀人类，其工程师对它的程序真是设计得完美无缺，任何能杀人的方法，他们都想出来了，从中央水政投毒到手机爆炸，无处不到位。但他们可不会盼望今天的杀人方法到未来管不管用，于是半数投资都用在了它自己的更新换代上面，自动适应未来世界，尤其是计算机环境。他很有必要自己学会如何跟上计算机及语言环境更新的脚步，而不是隔年就得输入新的病毒取代它。

虽说这个病毒会不会根本没有什么用，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g一到C国，就感到了任务的庞大，它需要时间来沉淀，而不是随随便便灭了一个城市就被盯上集中抓捕，而且有人限制了它的行动，不杀小孩，如果它是一个人，他一定会感到郁闷。不过，那并没有什么所谓。

十年之后，C国跃升为世界最发达的国家，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智能化，哪怕是区区一个羽毛球拍，都可以记录运动数据与身体数据等。在这种时候，已经换了几代身份的g病毒还不出场，就真的不是时候了。它已经延伸至C国的每一个角落，当然也包括军事基地。但这并不是它用核弹洗地的理由，因为要照顾弱小吗。

它的方法，麻烦得多。先是在网上散布恐怖组织的消息，暴恐很快就出现了，但对整个国家没有什么威胁。然后，再是疯狂地在食品厂、水厂、药厂下毒，但不是直接投氰化物什么的，那样太恐怖了，而是根据大数据准确预测好身体有问题的人，然后再发放特制的东西给他。就好比说，一个有血栓的人，去药房开抗凝剂，但却偏偏拿到一盒由抗凝剂盒子包着的凝血剂。用这种方法，又再一次让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在担心着自己那份东西会不会有问题。

这时，它觉得是时候出招了。于是，地铁开始相撞，车辆开始乱开，路人与坐在里面的人毫无生路。又再假借防空紧报的名义，召集成年人出来“安全”地集会，地底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由燃气管道炸开了。

政府马上让市民严守家中，不要出来。但是，其实在这个家用品都被电脑控制下的世界里，其实更加危险，你永远不会知道在你的身旁会有什么危机。剃着剃着胡须就被割伤至败血病也不是不会有，手机冲着冲着电爆炸也不是不行，但在病毒的控制下，这种“意外”变得越来越多。而那些极少儿童的住宅楼，则更是直接很多，一个煤气罐放气，再让灯一开一关，还专门炸的是整栋大楼的支柱。

火的确是很好的办法，不得不走上街头的成年人更是多数被精准地被路灯砸中，或者被倒塌的广告牌压倒，到现在还没有消灭的，直接让身上的各种电子产品爆炸，或者由网络控制的鞋锁死，动都动不了。而火，就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飞机自然是锁死，军事基地也八成被废掉，军队也只能自生自灭。所有的城市毁灭之路都是如此相同。至此，它的目标也已基本完成，就看A国什么反应了。

前三届的总统，早就因为各种原因退休了，那几亿美元做了假就是一个原因。这届总统和平多了，他看着十年前的计划，并没有进军C国的意思，只是让A国防护好他们的报复……

第五章

“可M国与其他国家一样还是毁灭了，不是吗？”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们干的。政府最后给我们的建议是组织好人员开始聚居，因为他们已经拆解了病毒，明白目标只是他们。于是，我们自己决定把不杀孩子这部分代码去掉，然后发往美国。”

“所以，也就传播给了全世界。”

“嗯。”那人拖得很长。“没有什么能拦得住病毒，互联网之快你永远想不到。而且我认为，核弹什么的最好玩了。”

“什么！好玩？”他心里想。不过了解到其实所有的人都是同龄的，玩的方法都不一样，尤其是在这梦幻之都，他才能释怀这种对他来说变态的东西。

“所以你们是怎么重建起来的？”

“原本就有的孩子啊。从偏南方的省聚居过来的他们可真是有一份学习与上进及拯救世界的心，他们疯狂地在图书馆里自学着，不出四年人类的技术就被我们很大一部分继承了。”

“继而他们又艰苦卓绝地复原着这座城市，也不断地在上面添加着他们思想中伟大的东西，才有了今天这个样子。”

“那个2+2=5呢？那是怎么回事？而且那些横幅中的你为什么要变成老人，明知超过我们这种年龄段的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这么做?”他又激发着好奇心问。

一阵沉默过后，那人说“代价很高，你确定要问吗？”

“我确定”他说。

“这个世界，确实需要一个领导者，而不只是一群聪明的孩子领导的世界。这样的世界，难道不会乱掉吗？”那人说话越来越年轻。

“我不……”“我没打算让你说话！”听到这，他默默闭上了嘴。

“而每个人，都是由思想控制的，控制了思想，也就控制了人。而什么样的人，才会产生怎么样的思想。我们不能让这群人继续乱下去，所以我们打算从两方面控制人。”

“独裁”他心里想。

“首先是人。人之初的确是性本善，但是，是环境让他变得越来越坏，有了自己的思想。”

“我们正在打算让官方培育下一代，培植真正需要的人。至于那种行为，当消遣就好”

“有智商的人不会太多，要像冰山一角一样。其他的，把条件降低一点，智商压低，变得更加有运动性，就当客观的劳动力。”

“我们不会让那些低质量的劳动力被机器取代，这样才会让社会看起来稳定。”

“至于那些聪明的，我们会让他们觉得他们的聪明是必要之恶，社会的稳定与平和才是一切。最重要的一点是，学会玩。在玩中消磨自己的人生，没时间造反。”

“而让思想到人身上的转变，需要时间，需要经历，需要代价。我们会让人‘和谐’地控制住群众的思想，让他们很平和地接受这一切。”

“镇压”他又想。

“现在，我们已经做到了很多。很多的人开始接受2+2=5，因为他们明白如果等于4就会被强制纠正，注意，强制是真的很强制。他们学会了双面思想，一方面明白在科学上确实等于4，但却又知道为了真理随时都可以是5.”

“那个老人就是这种思想的证明。”

“嗯，不错，他就是这种思想的证明人，他还真的是‘先知’，活着就为了领导我们。”

“我好像没让你说话。”那人从他的真理中醒了过来看了他一眼。

“算了我继续。我们招收你们这种拾荒者就是想让你们为我们工作，你们有能力去发现我们即使镇压了那么久还有思想不正统的人，并带给我们，我们没有能力去做思想警察。”

“而且我知道，你们需要安逸，而不是在外面闯闯荡荡。过来吧，反正在这里杀人是犯法的，你们不会死，那些思想犯也不会死，他们会被我们改造，真的效忠于这个老人。”

“来吧！”那人明知他双手反绑不能握手，还是伸出了他的右手。

一阵沉默。

“我还是不了。我不忍心看着世界堕落成这样。”

他又接着说“你知道吗？猪将是我们这个世界除人外最伟大的动物，他的肉可以吃，他的皮可以制革，内脏和角膜什么的可以移植，他的子宫甚至是我们未来培养人的凹槽。”

“而且，它很聪明！”这句话尤其之重，“仅次于猴子！”

“可猪为什么只有这种地步？因为他们不会动手，也不会团结！但现在我们正需要一个这种能保持所有人的快乐的社会。没有人会因为不公平而造反，因为他们已经学会自作安宁，世界也就没有了差距！”激昂的声音已经在这件房子里产生了回声。

“你难道不愿为我们的幸福帮忙吗？”

他心里，只认为他歪曲了概念，但却没说什么。

“你是真的吗？”他问。

“是的，存在于我之中。”

半秒过后，这件房间变成了一件黑幕布造就的房间。他一拧头，只看见一台成像机闪着光……

第六章

他们不停的劝他，威胁他，甚至逼他变成查水表的特工。

可他还是没有。三天之后，疯人院多了一名疯子。

续写

我走出了书房。

不，我永远都走不出来。在这无限的巨大建筑里，我们包围着自己，用钢筋混凝土修饰着自己的内心，用沉重的钢门抵挡着一切。

这里是c-5号地下城，和谐纪元。

宏观上，我不过是这座伟大而雄壮的地下结构中的小小细菌，在某个学习区像计算机里的一和零一样奔腾着，数以万计。中观上，我不过是宏大的人口数据中的一员，用几个字节就能在表格与统计中汇整成流，化己为整。

从微观上呢？

我，一个只有编号的人，也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智能人，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能在这想问题。很多的人，都被剥夺了智慧的权利，从还在胎里就开始实行控制氧分的政策，直接把培养智商的时间缩短甚至减掉。如同骟鸡，根本没有办法用他们那没发育好的大脑进行史前人类谁都能做到的思考。

但是，如果只有这些人，我们的社会也就不会来了。冰山的上方，是露出海面一角的智能人。他们是天生的领导者，或者说也只有他们能管理这个美好的世界。但也只有他们承担着这个世界最大的恶行——智慧。在我们的心里，智慧只是必要之恶，正如那句“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

想到这，我不自觉地看了看走廊。所有的，都是房间，如此单调与相同，但里面都是一个个单独的世界。这点，或许可以从门上写着的里面的人的编号看出。

我继续想。当然，直到我明白那只是一种思想控制而已。一开始，我在想这种事时，我为竟不能自拔感到痛苦，我不禁望向桌子上那瓶东西。上面的标语是“一粒忘掉痛苦，两粒明白快乐，三粒走向永恒。”。但我并没有吃。很快我就明白了我与我认识的所有人长久以来依赖的这种东西是用来麻痹人的，当无智人为工作感到疲劳时，当智能人为思想感到迷惑时，这就是一切了。

我学会摆脱了这一切，并开始思考人生。说实话，我们也很无知，我们一直都以为智慧是恶，我们也从来去想变得无知，而领导我们的人更是想让我们变得无知。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生活在地底，更不知道我们的目的，甚至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是个人。起初我还是以为这就是那个瓶子的意义，但我被任命为管理社会养化中心的一个小分区主任时，我有了自己的解释。

在这里，一个个精子与卵子都被安排好了命运，或是无智人，或是智能人。每个人生下来时就已经变成了计算机里的世界里的那些需要的人种，能感到自由的时间不过三分钟。接下来，分流，培养环境，进行此类人种的培训。地底的探险员从胚胎时就要承受高温与化学试剂抗抵，体力劳动者则让他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人的一生，就是如此。

原来我们的人生，是被掌控的。

而最令我感到讽刺的是，智能人原来也是这么无知，除了自己应该知道的，什么都不知道。尽管这样，我还是那么讨厌知识，这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一定是从一开始就在培养的。

可新的问题来了，那个分化中心的电脑里，有像我这样的设置吗？还有，那个有着最深之恶的人，是谁？

这对于我来说，还真的是无解的。

当我在门外的世界里思考的时候，走廊尽头，传来了军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