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一天的工作
我父亲在广州白云机场口岸工作,是一名机场检验检疫工作人员。这个假期我要完成一项特殊的作业——观察父亲一天的工作。
“滴零零……”早上六点十分的时候,闹钟打破了早晨的宁静。我睡得正香,忽然听到爸爸在我耳边急促地呼唤:“儿子,快起床啦!今天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去上班吗?”。我挣扎着起床,和爸爸出门上路了。
我们走的是华南快速干线,全程大约四十多公里的路,这个时候路上车辆不多,很顺利,走了三十多分钟,终于到达了单位。
到了单位后,爸爸首先要完成昨天没有完成的报告。我看了看爸爸的电脑,打了一个哈欠,发现爸爸电脑里还有几项许多文件还没处理,便问爸爸:“爸爸,你这些事情能做完吗?”爸爸便停下眼前繁忙的工作,转过头来回答说:“可以,你放心。”说着又开始打字了。
一下子,“啪塌啪塌”的声音已经持续了很久了。我看了看钟,发现时针已经快接近“8”了。我摸了摸肚皮,心想:唉,我们还没吃早饭呢。不过,爸爸还是不可思议地完成了工作。就在他刚打算吃个面包时,办公室里突然传出“叮铃铃叮铃铃……”的响声,爸爸放下手上吃了一半的面包,赶忙跑过去接。原来,电话那头是局长,说要五分钟后到会议室开会。爸爸便又吃了几口面包,飞一般地冲向会议室。
到了会议室门口,爸爸让我在这等着,我看了看会议室里,只有几个人。门一会就关上了,我就靠在墙边,听里面的动静。这时对面传来一个声音说:“妈妈,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去水族馆看海豚妈妈和海豚宝宝啊,你都答应我好久了。”“哦,宝宝体谅妈妈呢,这周末妈妈要进机场加班,因为防控埃博拉。下周带你去,一言为定!”我想,这应该是一对母女吧。
会议很快开始了,一个声音说:“埃博拉病毒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病毒,1976年在埃博拉河地区发现它的存在后,引起医学界的广泛关注和重视,"埃博拉"由此而得名。是一个用来称呼一群属于纤维病毒科埃博拉病毒属下数种病毒的通用术语。是一种能引起人类和灵长类动物产生埃博拉出血热的烈性传染病病毒,有很高的死亡率,在50%至90%之间,致死原因主要为中风、心肌梗塞、低血容量休克或多发性器官衰竭。此次埃博拉疫情时间跨度已经超过16个月,加上上半年韩国中东呼吸综合症的影响,口岸防控任务仍然艰巨,我们丝毫不能松懈,应始终对疫情发展保持充分的思想准备,时刻保持头脑清醒。还要继续完善疫情收集机制及联防联控机制,加强培训演练。目前已经检疫处理载有来自疫情发生国家人员的航班688架次,入境人员14778人,发现症状人员24人,均排除埃博拉出血热染疫嫌疑……”天纳,这些话也真够无聊的,真不知道爸爸是怎么听下去的。我听了一会,便不想听了。
“这次埃博拉防控战线拉得特别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这不是爸爸吗?“大家都是疲劳作战,在严格做好防控工作的同时,一定要注意一线同志们的个人防护和心理状态。我们同志每天都要在全封闭的候机楼环境中超负荷工作四五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哪怕是一点点的疏忽,都有可能酿成大祸,后勤保障和人员调配一定要周全再周全,这样防控工作才没有后顾之忧。”我打开一点门缝,发现爸爸在全神贯注地讲着会议重点呢!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爸爸终于出来了,而此时会议室里也只剩几个高层领导了。我看着疲倦的爸爸,肚子在强烈抗议。问:“我们现在去吃饭吗?”“对。”说着,我看了看爸爸的手表,发现已经一点多了。我们就匆匆忙忙吃了个午饭。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我原本以为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个懒觉,可爸爸却还要工作,把最近在机场发现的埃博拉可疑患者的情况进行总结,并上报给国家,有时还要接听各种电话。这可以说真是个又麻烦又无聊的事,但爸爸还是尽职尽责地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我发自内心地向爸爸投来赞许的目光。这时,太阳已经只剩下半边了,我们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家,可这时,办公室里又传出了“叮铃铃叮铃铃……”的响声,爸爸听了电话,原来是局长的电话,说晚上有一位省领导要来视查疫情,所有人要加班。我们只好吃了两个方便面,爸爸让我待在办公室里,自己和其他人去迎接领导了。
当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时,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我已经哈欠连连。临走前,爸爸还处理了一下文件,为明早的计划做准备。最后,我们终于回到了温馨的家。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了。
睡觉前我想,爸爸真是太繁忙了,一天都在工作,他真耐心、细心和努力啊!他亲情和岗位往往像挂在天平两端的砝码,哪一头重哪一头轻,其实他早就做出了选择。面对自己的亲人,他不是没有牵挂,只是比普通人更多了一种博爱的情怀。啊!我一定要成为一个像我父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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