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那酒
屈指算来,十多年没在家呆这么久了。这不,一回来狗都多了!一开始是一条,后来是两条,每天在门口转悠个来回。不记得是那天了,三条全部站在客厅,六眼直视饭桌。好家伙,大有进攻之势!我不敢轻下逐客令,随手扔一骨头门外,它们立马去取。狗也知道公平竞争了,两狗并没有合伙去火拼那个占便宜的家伙!
自此以后,每天准时过来,日子久了,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似乎不再是恐惧与不可侵犯,而是某种轻柔。有时真不清楚是狗通人性,还是人通狗性。
我试着跟住那个最魁梧的家伙,它竟然毫无知觉,摇头摆尾,迈着s型大步。金风习习地摇曳着泛黄的梧桐叶,时而飘落一两片,没情没意的,谁理它从何处来,往何处去……何况,自古只有葬花,那有葬叶? 不知不觉到了狗家,主人不在,狗立马将主人拖回来。主人老远大喊:“老哥,想我了么?今晚别走,我去准备,不喝多,一人一瓶。”
我既惊又愕,片刻,黄牙的清香迎面袭来。不光花袭人,茶叶也袭人啊。
“还是自小长大的你知道我兴趣,有时想你咋不是个女的呢?我就没有李白那个福气!”
“但你有李白那个酒量啊,再说,嫂子我也见过了,一看就是贤妻良母型的,你比我福气大多了,我还是光棍一条呢……”。
主人话比酒多,我酒比话多,只不过没醉到也s型犬步的程度。
说我激情不够,不尽兴,下次好好干一场,我说激情不能预约,兴致来了就干,嵇康雪夜探友不正是么!
“记得中学暑假,夜里醒来和你偷玉米?再说,要爱惜身体了,老婆孩子的……。”
“不爱酒的人还能爱女?宝玉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酒可是水的精华啊!”
“但你可别忘了,他说男人是泥做的,污浊不堪,“烂醉如泥”又更何以堪呢!”
“哈哈,说到底酒还是不可或缺,难怪我们全中国的酒迷们喝的酒水比西湖水还多。”
“不过喝酒有两种方式,和男人、和女人喝,喝酒的感觉就不可尽数了,有多少种情感就有多少种感觉,对酒当歌、白日放歌须纵酒……哈哈。”
“还有,借酒消愁愁更愁呢。”
“酒本不知喜,人何须言愁呢,呵呵!难怪林黛玉说相聚不如不聚,无故平添席散伤感。”
“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了,女人化了。”
“不是,大凡有情有义有灵性的女人都如此,邓丽君不也说‘相见不如不见’吗?你大光棍只知酒不知灵性罢了,为什么叫“通灵宝玉”,就是因为宝玉通灵,最解灵性,最知女人。而我呢?男人、女人、情感与酒不聊了,下次吧。你还是把狗借我,我回去了……”
他与狗送又我一段路,就派狗随我而行,狗依旧迈着s型步伐,悠闲在凉风冷露中,陶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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