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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涯二记 
[ 2008/10/17 16:37:00 | By: liuquan ]
 

                                      生涯二记

 

进修

 

课改后,许多老师感到了蜕变的艰难与痛苦,面对新的挑战,回到大学接受再培训或就读更高的学历,是许多中小学同仁普遍的做法,我选择的是后者。

其实,重回校园做一名正儿八经的学生,正儿八经地学些东西,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年轻时读师范大学,身上多的是大学年轻人普遍的浮躁,而对未来的教师职业并没有明确的概念和体会,四年一晃过去,自身的职业素养仍然非常肤浅。走上教师岗位后,才渐感素养的匮乏与能力的不足,困惑时,常感真知难觅,求教无门时则常常茫然无绪……

通过各类考试后,终于如愿回到了校园。由于学员们都是在职老师,不能脱产。为解决学业与工作的矛盾,学院只好成立了市区走读班。这样一来,我们就成了非常特殊的一群学生:在单位是老师,在学院则是学生;一周之内,三天须在单位上班,完成教学等本职工作,另三天就得一早赶到学院,紧张一天,聆听专教授们的讲授,以完成学业。春去秋来,风雨无阻,历时一年半,直到论文开题。大学里也处处留下了我们匆匆的身影,最难忘的则是当时的严师和益友。

这所大学里实力最强的院系据说是教科院,科研能力在全国位居前列,同学们听了公共课后也比较认同,其中有一老一少两位老师特别有印象。老的是传授选修课《西方教育史》的袁锐谔先生,应不到六十;少的则是传授选修课《中小学教育》的刘良华博士。每逢两人的选修课,尽管是安排在晚上,但总是济济一堂,大家也早早就餐,然后赶紧到教室占位。先生每次出现我们眼前,都是精神矍铄,妙语连珠,或令人捧腹,或发人深省。先生曾留学斯坦福大学,治学严谨,英语非常了得,学惯中西,对西方教育的利弊条分缕析,深入浅出,生动幽默,常博得全场忍俊不禁,掌声不断。

近日登陆母校网站,一条卜告让人惊厥,先生已因癌症去世了。仅隔才两年,斯人却已逝去,令人扼腕唏嘘。现在回忆,先生当时是抱病为我们上课的,但一点也看不出来。

另一位挤爆教室的老师就是现在名气甚响的刘良华博士。老师科班是外语专业,硕士博士却师从名家,读的是教育研究,目前以研究教育叙事见长。老师长的非常结实,能侃,授课时有黑色幽默风范,嬉笑怒骂不动声色,且每次大课下课前,须得当堂完成一篇关于教育思考的作业。虽说作业是有感而发,无太多要求,但考虑到老师不但会认真批阅,还打上三六九等的分数,并在下次发还时,似乎随意却总别有用心地读出得分高同学的名字时,同学们就在意了,紧张了,恨不得次次都能得到博士的表扬。现在看来,即使做了老师了,虚荣心一点也不比自己的学生低。除做过他的选修课的学生外,我还多次有幸聆听过博士的讲座,感觉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收获,无论做人还是做事。

一生中遇到的人肯定无数,这两位良师则是我永远的财富。

 

念雏

 

    我生子太迟,当幸福骤然降临的时候,真的有眩晕之感。

懈怠之人行事总是拖沓,在婚姻方面,我算是典型,甚至一度要老家学校的工会主席操心。记得在老家县中教书的时候,除薪水羞涩、无地无房外,个头也算中庸,学历也还可以,而同学介绍的、亲友撮合的、领导暗示的、自己邂逅的,不下七、八,但最后总难牵手,空余惆怅。

遇到现在的妻,得益于决意成家的念头,那时已33岁,现在想来,也是姻缘如此,要在异乡完成人生大事。其后,两人又先后就读在职硕士,一晃,又过了几年。

儿子降临时我已逼近中年,这本来是天大的喜事,但不料妻的怀孕过程竟是异常的揪心。

孕初期,出现了流产征兆,好一阵紧张,一连数月仰卧静保,甚是慌乱。其后,才逐渐稳定。孕八月中,例行检查,医生忽曰胎儿一月未长,双顶胫发育低于平均数,可能异常……诊断未了,妻已紧急被医院从B超室直接安置到了住院部,每日输4大瓶点滴,全属高营养液。下班赶到医院时,妻因担心已经数次流泪,我却不以为然:斯是医院花招,无非烧钱而已,严格输液一周后,进行复检,定会变化。记得那天是上午,刚上班,妻的电话忽至,话未闻,哽咽之声已如裂帛般椎心而来——良久,她才告诉我说,B超显示,胎儿仍然没有变化,而当值医生则反复强调所谓胎儿不长,往往意味异常。如果说,一开始我还坦然自信的话,这一刻,我的脑袋却真真正正地“嗡”了一声,再也不能自禁,毕竟在医院输了一周的高营养液呀,怎么没有一点变化,难道真的有异?

妻那厢已经彻底崩溃,瘫在床上,任泪水顺着脸颊长流。本来住院一周已足以让人胡思乱想,而现在B超的结果更使她完全乱了方寸。她拒绝医院例行的检查、例行的输液……绝望开始在蔓延。

恰逢元旦假期,主治医生休息。在痛苦的煎熬中等了三天,终于与主任医生进行了交流,紧急磋商后,我们决定几天后进行剖腹手术,并接受命运赐予的一切。

按说孩子出生,爸爸得在场,毕竟是剖腹手术,母子皆让人担忧;而且自感我还是表示“接受一切可能”最坚决的一个。可我毕竟俗人,当答案马上就要揭晓的时候,我真的不敢面对。明知手术时间,却仍然磨蹭到上完两节课后才往医院赶去,心里还安慰自己说,不急,由岳母和小姨照顾,足够。沿途的各个站点早已烂熟,可心里却百般不定,苦涩异常。来到医院,我不敢上楼,先用电话问个究竟,电话刚一接通,小姨子炸雷似的声音传到耳膜:“生了,生了,男孩,医生说很健康……”她正在不停地嚷着、在医院走廊上跳着,宣泄着喜从天降的快乐,我却什么也听不到了,心里仿佛顿时卸下了千斤重荷,眩晕之余,泪水情不自禁地滑落。

后来得知,这是主任医生亲自主刀的剖腹手术,孩子从娘肚子一出来,就响亮大哭,博得满分10分;洗干净后再次打分,仍然10分,尽管体重只有五斤一两——而当班的护士则无法理解家属何以如此忘情,数次制止和埋怨家属的出格狂喜,扰乱了护婴医院一向的宁静……

一路走来,事情竟然以如此惊骇的方式进行,又以如此圆满的方式结束,我不得不惊讶和感激上苍的垂怜。

直至落笔的今日,孩子已经十一个月大,正在他外婆家蹒跚学步,真想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心绪正如这首小诗所云:

娘俩已回旧家去,

                          念雏尚小梦里留。

                          仲春之后更好否?

                          一月不见隔几秋?

我仍然如旧般备课,上课,改作业,日复一日,但我的心里却每天都不相同,它充满着奇异的变化和期待。

 

 

 

草就于200712

 

 

 

 

 

 
 
 
Re:生涯二记
[ 2008/10/21 19:28:00 | By: yangle ]
 
yangle看了之后和你一起感动着,也为你的孩子祝福,总是想看到你孩子照片,但是网上老是看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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