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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陆出版商热炒胡兰成谈起 ---转帖
[ 2008/3/5 20:52:00 | By: nanguolvye ]
 

从大陆出版商热炒胡兰成谈起

 

[台湾] 郑明娳

 

摘 要:在商业社会,媒体及商人为了经济效益,可以窜改并炒作任何作品成为畅销书,而无视于对社会产生的负作用。本文以炒作胡兰成为例谈社会付出了何种代价。

 

  关键词:胡兰成;张爱玲;今生今世;汉奸

  中图分类号:I20               20074-0005-03

 

 

     20世纪末,张爱玲的作品在大陆重新出版,反应热烈。出版社趁机以胡兰成是“张爱玲前夫”为广告,2003年大陆相继出版胡兰成著作,并以《今生今世》为“胡张恋爱史”主打。此书出版后,竟然比畅销书还畅销。电视台再趁热打铁,赶着制作播映连续剧《张爱玲传奇》在两岸播放。此一情形,充份显现大陆成功效法港、台商业社会媒体炒作形成的强悍的阅读“霸权”。台湾媒体乱象,在2003年《天下杂志》以台湾中学教师及家长为对象的问卷调查中,被公认是台湾社会品格三大害之一。

  出版商唯利是图的现象既然难以移易,知识分子是否也不问是非随着“闻鸡起舞”,帮忙撰文推销呢?

 

  笔者认为,胡兰成的著作可以出版,做为小众学者研究之用,但不适合炒作成为大众通俗读物。笔者相信,不论世界如何变化,道德仍然是人类之异于禽兽的最后一道防线。此书出版商实在有很多不道德的作为。例如此书原名只是“今生今世”四字,但出版商增加副标题“我的情感历程”,其实此书仅有“民国女子”一章叙述和张爱玲的故事,其它地方仅片段提及,出版社却用“我的情感历程”打着通俗读者喜欢看的“恋爱史”招牌来蒙混出售。其次,胡兰成抗战时期是卖国求荣的汉奸,出版社不但在作者介绍中曲为隐晦,更删除《今生今世》中夫子自道汉奸行径的《渔樵闲话》整章,这亦是不道德的窜改。

     此外,在宣传上,竟然利用台湾作家余光中《山河岁月话渔樵》一文,片段引用并断章取义地“赞美”胡兰成。按,余光中写此文是因1974年胡兰成应邀到台湾执教于私立文化大学,并先后出版《山河岁月》、《今生今世》等书。余光中此文等于是控告他的汉奸行径,且因此1976年胡兰成被逐返日本。出版社如此引用余光中的文字,是对余氏的大不敬,也是极不道德的行为。

 

    支持胡兰成的知识分子都说,胡兰成是才子,不能因人废文。如果把他放在学术研究的领域里,笔者并不反对。研究饱读诗书的才子为何作贱自己的妻子并出卖自己的国家,也许是精神分析学上极好的课题。但是,做为大众通俗读物,笔者认为有太大的负作用,尤其是广泛需要角色模仿的社会青年,在阅读胡作之后究竟会得到怎样的人生价值观?非常令人担忧。

     阅读胡兰成夫子自道的《今生今世》,看他如何作贱张爱玲,实在令人心惊。张爱玲从小缺乏爱,尤其缺乏最重要的父母之爱,她几乎是在冰天雪地之下成长,自然不轻易把感情释放出来,所以显得冷若冰霜。然而,她骨子里极度需要爱的灌溉。可惜命蹇,在她青春23岁时,竟然遇到调情圣手胡兰成,使她终身罹患情殇而不愈。

     才刚跟张爱玲结婚,胡兰成就又爱上17岁的小周,张爱玲要他在两人之间做出选择,他不肯,张说“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致寻短见,亦不能再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他明知张爱玲伤情不舍,最后写来绝交信,而且仍是“心思很静”。

  这个恋爱不过才一年,胡兰成私下写的婚约:“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但他何尝给过张爱玲一日静好、一日安稳?后来他自己说:“前此我有爱玲,仍要引逗小周、秀美,现在爱玲已不要我了,我反为想想是莫转王爱娟的念头”,在在说明他猎艳成癖。

      胡兰成随见随爱的调情方程式,似乎只要是女人,三教九流无所不要,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品味?他对每一名女子的离去都不黏不滞,最大原因是他本来就脚踏两条船,且又可以另起炉灶吧?

       胡兰成对于挑逗女人完全问心无愧,所以光明正大随意追求。在日本那个要求女性保守的国家,他也随手挑逗房东已婚的女儿。他自己说得好:“我不见得是个但求成家立业的安份人”。

       胡兰成小至个人爱情大至国家民族都没有操守可言。男女之爱,如果不危害到社会,仍属私事,外人本来不必置喙。但胡兰成沾沾自喜地书诸文字,明明知道自己在“使坏”并严重伤了对方的心,仍然一再重蹈覆辙。

       一个不能爱自己恋人的人,也很难会有同胞爱。抗日战争是一段极为恐怖的历史。笔者多年前负责整理抗战时期文学资料,得以阅读大量此类作品。三千五百万中国人被杀害,多次集体大屠杀,光是19371213起长达6周的南京大屠杀,死亡人数超过30万人。此外,又违反国际战争法,把俘虏解剖、毒气试验等活体实验。又在各地人为制造鼠疫、伤寒,让它普遍流行等等。这些恶行不论发生在任何地方,任何时代的读者阅读这些数据,都会不寒而栗。

 

      抗战结束其实还不久,设身处地想一想,当前炒作吹捧助桀为虐的汉奸,对那些还浩劫余存的受难者及其家属,真是情何以堪?

  其次,就一个国家民族而言,举国快速地遗忘国耻,既对不起先人,也无法教育后代。我们反对以暴易暴,也不赞成挟怨报仇,但是,一个民族一定要在国难里得到教训,提供子孙前车之鉴,尤其是如何对待外侮等等,都是需要学习的重要课题。笔者认为,在国家存亡危急之秋,如果大部分知识分子都没有爱国情操,那么这个民族、这个国家必定亡国灭种。

  作家柯灵在一篇散文中叙及抗战时期他两度被日本宪兵队逮捕:“第一次幸而没有受武士道精神文明的洗礼———严刑拷打,却听够了被害者受刑时那种锥心刺骨的号叫声。”而他所以免于这种刑罚,多年之后才知道是因战前曾经为张爱玲《倾城之恋》改编舞台剧奔走相助,所以胡兰成“与日本宪兵说了,要他们可释放则释放”。可见胡兰成与日本侵略者是串通一气的。更可见当时无辜受虐的作家不知凡几,例如惨死于日本宪兵队手下的陆蠡等人,让后人读来引起多大的怨悱!

       有人把胡兰成跟周作人相比,后者抗战时期也沦为汉奸。但周作人在抗战胜利后,不像胡兰成到处亡命猥琐躲藏,而是在家等着被判刑坐牢。一个人犯了错,在他被惩处服刑后,社会理当给他新生的机会。此外,周作人在“汉奸时期”,曾全力保护北大校产,并曾营救过一些抗日份子,多少也算做过一些好事。可是胡兰成从来没有为他的汉奸罪服过任何刑。他笔下不但从来没有为自己卖国求荣有任何悔过之意,甚且文过饰非。

 

       当前已是地球村的世代,我们不必要求每个人定要爱自己出生的、成长的国家,如果一个人更喜欢别的国家,大可以移民去做那个国家的公民,不会有人说他叛国。但是,任何世代的终极道德标准是:一个人不能居住在他护照上的国家、享受那个国家的权益,却做出背叛那国家、伤害那国人民的事情。朱西宁说,“日本视为国宝,尊为大人的胡兰成先生”如果那么喜欢日本,大可以归化为日本人,没有人会批评他。可是,胡兰成是以中国人的身份做出卖中国并严重伤害中国人民的行为,这在任何世代都会被定义为有罪的叛国者。

  对女人/国家都毫无忠诚度的人,不但从无愧疚之心,尤有甚者,胡兰成在《今生今世》中说:“我是政治的事亦像桃花运的胡涂。”竟然用“胡涂”两字轻轻松松推卸伤天害理的责任,令人惊讶。

 

       最后,笔者想谈的是,情操究竟重要不重要?人类之所以异于禽兽,就在有情感,人类情感之可贵,就在于情感可以延展成有宽度又有厚度的情操。古今中外,人类历史上所赞叹的、文学艺术作品能不朽的,不是经常依赖这个主题么?一个人能够爱人、爱家、爱社会、爱国家,是多么的珍贵!我们难道不应该发扬光大么?可是,在20世纪,以美国马首是瞻的高度商品化的全球社会,金钱已经日复一日主导一切,任何东西都可以用金钱买到,除了物质,也包括精神,例如理想、信念、忠诚、情感都可能被“出卖”的世代,人情越来越浇薄冷酷,人类越来越孤单寂寞,忧郁症成为世纪流行病症,学者咸认21世纪将益形严重。

 

       这样的生存环境是人类想要的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每个人都要力挽狂澜。人类需要温馨、可靠的情感,只有展现情操的力量,才呈现生命的意义,这是人类的终极价值。对社会有影响力的人,例如公众人物、出版媒体,都应该肩负维持社会道德的基本义务,让社会朝向正面发展,才是人类之福。否则,历史终究会做出最后的审判。

 

                                              转摘自新华文摘200804

 

 

 

 

 

 
 
  • 标签: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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