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孩子远行,心中喜悦又惆怅。孩子鸿鹄高飞,全靠自身的努力,游学于世界教育第一强国和名府名校,父母当然为之骄傲;然而,儿行千里母担忧,且行且远,遥不可及,心中十分失落。俗语云,世上只有瓜连籽,哪里见到籽恋瓜。牵挂的砣,永远压在为父为母的心头,距离越远感觉越真。
春节前,她申请美国十所大学读研。最心仪的4所,她先后接到康奈尔、密歇根和伊利洛伊的录取通知书,只有卡内基.梅隆没有消息。综合考虑学术实力、导师知名度、就业选择、城市地理位置、个人兴趣,尤其是奖学金(助研)额度,最后确定到伊利洛伊大学(厄巴娜.香槟校区)就读,是美国十大公立名校。同室学友,一在剑桥,一在帝国理工,一在斯坦福,均是超级名校,然而全为自费,专业不甚理想,两年花费在60万直80万元人民币之间。我们的孩子比较实在,在美欧金融危机的背景下,得到全额奖学金,难得了。
从递交申请,到反复电话面试,细节磋商,老师从美来京考察。至6月22日,在美国大使馆办完签证。7月15日毕业典礼结束,7月19日回穗,就在忙于打点行装,准备出发了。她妈陪着逛广百、天河城、好又多、摩登商场,大包小包,皮箱布袋。睡具餐具、衣物用物、电脑手机,乃至化妆品、桂皮香料,孩子说不要买了,妈妈还在往箱子里塞,很不得把一座商场都装进去。这20天,孩子喜悦兴奋,也有一丝不舍,我们在忙碌、祝福和压抑中度过。
8月9日,我们陪着她到香港。她觉察到我们的心情,带我们在铜锣街和维多利亚港闲逛。还不时开玩笑,我不在家,你们不准吵架。要吵也要等我回来。你们生是中国人,死是美国鬼,有何不好呢?10号9点,万里无云,晴空一洗如碧,我们就到达香港机场,伊利洛伊从北大清华录取的5个同学见面了。在行李托运处,几经反复,才办成手续。因为从网上查知和京沪出发的友人告知,是可托运两件行李,每件限23公斤,30公斤以内,罚款300元RMB,30公斤以外加倍罚;可是香港的美联航窗口有如虎口,30公斤以内,罚款150美元,30公斤之外,加倍罚。出出进进,办完手续,已是汗臭满身。11点46分,孩子回头挥手,进了关口,看着她的身影隐没在人流之中,我心头一阵难受,她妈跷脚站立,摸下泪水,语不能声。
回家后,就等着她的电话。预计14小时到达芝加哥,应该是北京时间早间3点左右,没有消息,无法入睡。直到早晨5:40分,才接到她师姐受委托来的电话,已经抵达芝加哥,会到伊利洛伊接行李等。预计住进租屋后会来电话,从中午就在等电话,2点,3点,4点,5点钟时,仍然没有电话来,心中还是不踏实。5:15分,有个朋友短信告知,已经看到她的网页更新,谈到在机场、在芝加哥的转机,等。这才放了心。晚上10点,打开我的邮件箱,原来中午前就给了我邮件,没想到她是用邮件报平安。
孩子是父母心中的太阳。父母的心,就如向日葵。早晨,永远东向;中午,向着午空;下午,永远西向。孩子在那里,这颗心就向着她。这颗悬挂的心,只有为父为母者自己知道,孩子永远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