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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与“中国”-----转帖
[ 2012/9/4 21:39:00 | By: nanguolvye ]
 

《诗经》与中国

 《光明日报》  2012-09-04   张未民

                      

     中国古代文献中最早出现中国一词是在《尚书》的《梓材》篇中,以及上世纪60年代出土的青铜器《何尊》的铭文中。它们都是西周早期的作品,反映西周初建时期对中国观念的确立和以中国之名德行天下的诰训、宣谕。但这些还都不是具有独特形态的文学作品。中国作为一种文学主题出现在文学作品中,要等到西周晚期,周王朝危机四伏,中国之名再一次激起了人们的渴望与呼唤。

     在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较早也较多地记录了中国一词,分别出现于三首诗中共七次:

     1.惠此中国,以绥四方。(大雅·民劳)

     2.惠此中国,以为民逑。(大雅·民劳)

     3.惠此中国,俾民忧泄。(大雅·民劳)

     4.惠此中国,国无有残。(大雅·民劳)

     5.内奰于中国,覃及鬼方。(大雅·)

     6.女炰烋于中国,敛怨以为德。(大雅·)

     7.哀恫中国,具赘卒荒,靡有旅力,以念苍穹。(大雅·桑柔)

     据《诗序》、《郑笺》等记载,这三首诗都是西周晚期的作品,周厉王时,暴政荒淫,因而遭到召穆公及周朝卿士芮良夫的讽谏,这三首诗即是他们的讽谏作品。这可能是中国文学中第一批明确地以中国为主题和抒情对象的作品。

     如何理解和评价《诗经》这三首诗中出现的中国?历代经学家或注中国国中,或注中国京师,并无不妥。但我们今天还应指出以下几点。

     首先,起码到西周时,中国已不同于国中,它除了国之中而外,已将作了优先性的强调,表明是指中央大邑即京师。这是历代《诗经》注家都认同的。现代学者进而将中国解释为指整个京畿地区,也是不错的。因为中国一词在《诗经》中的所指范围看来既明确,又有所开放。,在诸候是周王室的封邦建国即封国,而在周王室则是自封的受天命居天下之中的中国中国超越国中的结果是,中国为周王室所专有,象征着天赋般的中央权力,而不会将其用在诸候国身上。召穆公等指责厉王而忧心如焚就在于他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封国,而是中国

     其二,《诗经》中的中国由此延展出一种时空关系,如惠爱中国,是为了绥安四方中国一词也可以包括京畿地区加上四方封土的偌大时空。中国因此也成为有周一代封邦建国中国化国家实践的一个必然结果。之所以有众多封国之举,是因为有周之中国;同时,之所以有周之中国,亦有赖于众多封国的支撑。中国的安危,关系着四方的安危。中国与四方已联结成为一个命运共同体,甚至大有共名为一个中国大规模国家大共同体的意味。这已是《诗经》中的中国概念所显现出的延展开放之实在趋势。说其实在,因为此时的中国,惠爱她的理由,已是要以为民逑,即是说中国是用来聚合中国及其四方之民的;是要俾民忧泄,即使国中之民的忧愁得以流泄。同时,中国又是一个的自称,内奰于中国,暗示了一个中国/四夷的内外互动的结构。

     其三,这三首诗共同的情感主题是对中国的忧患意识。可见中国概念,在西周时也并未仅仅当作一个名称,因为周王朝如果若想在之外再拥有一个名称意义不大,之外之所以还需要一个中国,就在于中国实实在在地说明着周王朝的性质,从而成为周王朝的象征性概念。它的存在,不是可有可无的,起码从文学上说,对中国的祝愿、祈祷,乃至哀恫、愤懑,都变得富有理由和心理基础,因为中国即所谓天下中国,象征着王朝的使命和天意,周王朝从这中国二字的天命责任中可以视野远大,呼唤旅力,整合四方。周王朝得到了天下/中国的意识与责任,而中国文学也从此获得了一种天下/中国的精神和境界,一种几千年来不绝如缕的忧患情感。

                              

  不仅这三首诗一个主题表明着重要的中国性质,其实一整部《诗经》的编撰构成都隐含着一个中国框架的奥秘。

     《诗经》的编排体例风、雅、颂,表示古人对诗的三种类别的认识。但是古人为什么提出风、雅、颂这几乎是中外独一无二的文体概念?

     《毛诗序》注重诗的内容的教化作用:风是风化(感化)、讽刺的意思,雅是正的意思,颂是形容盛德的意思。晚近以来,人们可能觉得这种诗经学的教化味太重,又流行认为风、雅、颂的区别主要从音乐角度讲的:风是西周十五个诸侯国的土风歌谣,雅是西周王畿的正声雅乐,颂是用于祭祀祖先的宗庙乐歌。应该说,《毛诗序》所论风、雅、颂,仍然给我们认识《诗经》提供了一个古代诗歌源头的某些真实情况: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有者也。细读之下,我们会看清《毛诗序》对风、雅、颂的解释完全是基于周王朝的国家理念、国土结构、国家结构及治理方式的,完全符合《诗经》作品所由产生的地域、人文风貌特点,面对这些特征我们会恍然有所悟,这不正是用诗三百的风、雅、颂三体在说明着一个中国的精义吗?中国概念在西周时浮出水面象征着什么?这在《诗经》中得到了最好的呼应。《诗经》用风、雅、颂三体覆盖了中原华夏广阔的时空,呈现出一种音乐性与诗性交相辉映的中国结构。进一步说,所谓风,其实就是覆盖了一个大规模国家各地方的风俗诗、讽喻诗,即十五国风,当然,还可以系一人之本,更具体到多样化的生命个体创作;所谓雅,就是覆盖了西周王畿地区及体现中央权威政事和正统要求的政治诗、共同体诗、正统德性之诗,所以它形制四方之风,是言天下之事。风的,与构成了一个中国/四方的典型结构。至于,为告祭称颂先王先公的诗篇,正是在这种构成的空间维度上加上一种时间的维度,体现着崇拜列祖列宗的精神,也意味着具有持续性的中华正统意识。于是我们应该理解,为什么中国文学会以这一部独标于世的风、雅、颂汇集的《诗经》而成为蔚然大观的源头。

                            

     然后我们看《诗经》开启的一种雅正中和的诗教,是一种基于中国理念的政治美学传统和实用理性美学传统。

     在这里,中国已沉淀为以为本的理念。这种以为本的理念随着这块东亚大地的区域土地和族群活动的中国化进程而成为贯通从政治治理到人生哲学、到文学艺术的普遍性价值,成为立国之本、立人之本、游艺之本。一部《诗经》为儒家所阐释发扬的诗教,必需到这个字里边,到我们先人的中国化实践中去索解。对由《诗经》所出示的风、雅、颂的一体结构,以及赋、比、兴的诗学要义,平衡与协调便成为组织和运作的首要问题,因此,这个结构的运作与协调必然地要求一个的要义。而这种精神也自然地成为《诗经》中的第一块精神基石。《尚书·尧典》中说: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这句朱自清称之为中国诗学的开山的纲领的话,其要害一在发为心声,二在发声为和。中者,心也,和也。所谓温柔敦厚,诗教也;所谓发乎情,止乎礼义;所谓《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所谓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所谓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大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所有这些儒家的,《诗经》的,天地、人心、艺术相贯通的普遍性哲学,其实都来源于中国化的古代国家和人的联合的共同体实践,发自于多元一体的中国结构及其风、雅、颂结构的内在需求,中正、平易、典雅、文质互胜、温柔敦厚、合乎人性伦常,作为最具普遍性的基本价值,体现为政治、伦理、美学的三位一体的贯通和统一,导致中国的主流审美意识形态的形成。而我们应予指出的是,正是在这种大的中国/四方框架之下,地域文学、个体文学风格和生命也会有其无可替代的美学价值。《诗经》全部305首作品,国风部分就有160篇,足以显示《诗经》的包容性和多样性。同理,赋、比、兴三式也使抒情和叙事、诗学和生活达成尽可能的统一。它的中和之美的功能有着广阔概括力和开放的灵活性。中国主题在《诗经》中的集中出现,并不是作为歌颂的,而是作为具有讽刺、告诫意义的讽喻诗出现的。孔子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就是说中国诗学的在多种生活功用间平衡协进的重要性。

                     (作者单位: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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