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乾爹(也就是广州话中说的“契公”)的生日。即使没有真的血缘关系,我们两家人的关系还是很密切的。小时候我经常去他们家玩,每次都过得不亦乐乎。但那仅仅是小时候而已。
长大后,联络越来越少,更别说是见面聚在一起了。每年聚一两次,在过年的时候或者是老人家生日那一天。今年爸妈都说工作上很忙,有事走不开,所以不能去探望他们两位了。想起乾娘在电话中那一句又一句“有空就过来看看我们吧,吃个饭喝杯茶的,我们也就很开心了。”我们也总是笑着答应了,然而,真正去履行承诺的次数又有多少次呢?想起有时候听说他们生病住进医院了,难免会联想到能与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还剩多少呢?但那一种不舍只出现在偶尔提及他们名字时的瞬间。
爸爸说:“下次找个时候请他们吃顿饭吧,当作帮乾爹庆祝生日。”妈妈说:“我上次已经给钱他们自己买东西了,算是心意了。”但是,生日的这天过了,庆祝的就不再是生日了。金钱也无法掩盖人与人之间的生疏。你们怎么不懂呢?
最后我一个人当了全家的代表去看望他们,去买了水果,还有从家里拿了一些别人送来的家乡特产给他们。老人家看到后说我太客气了,我能来探望他们,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准备吃晚饭前,他们老人家三番四次让我打电话给爸妈,问他们能不能赶来吃顿饭。我明知道爸妈是不会来的,但还是顺着他们的意思拨通了电话。听到我说爸妈不能赶来时,老人家眼中的失望,顿时令我有点讨厌那满嘴工作工作的爸妈。我始终是一个人啊,不能代表三个人的存在……老人家希望的和乐融融也因此缺了一角。
人们总是感慨着,现在人之间的亲情很生疏。聚在一起吃顿饭后,就要等下一年再见面了。大家都说工作忙,没有了工作就维持生活的金钱了。久而久之,亲人之间的聚会缺席的理由总是因为工作。我害怕变成以工作为借口推辞事情的大人,我害怕变成不懂别人寂寞的人,我害怕变成读懂别人寂寞却只是冷眼旁观的人。
爸爸妈妈,你们读懂老人的寂寞了吗?如果读懂,请你们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