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荣辱观的差异
——反思中国的教育问题
余晓平/文

    把孩子送到国外到底去学什么？这是一个涉及面很宽的话题，至少需要几万字的论述，我们只能一项一项地来。首先我们要问这个问题：我们做家长的，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花在孩子身上，到底为什么？我们肯定要使这个行为有意义。不是说国外的教育就一定好，那么为什么非要到一个"不一定好"的地方去学习呢？首先是因为世界上没有绝对好的地方，其次是中国的教育确实有缺陷，第三是国外的教育当中有正好补充的地方。那么结论就出来了，到底让孩子补充什么教育才是对孩子有益的，这成为送孩子出来的关键。至少一点就是，一个人应该拓宽自己的教育面，吸取各种教育当中的长处，弥补其中的短处。因此，我们去探询中外教育的差异，从中找到其中优于中国教育的地方，就可以找到送孩子出来的意义了。
    大部分的孩子在送出来的时候还比较小，由于年龄的关系，我们不能指望孩子自己去摸索体会，但是又肯定不能强迫孩子到底应该去学习什么。家长的耐心引导成为孩子在成长过程当中的一个良师益友，你把孩子当个“人”来看待，平等地与他们进行交流，细心地观察他们的发展，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教育孩子的过程实际上也在教育我们成年人自己。如果你只是觉得我把孩子往西方社会一放，责任就没有了，那我可以确定这样的教育一定是很低效的，最后你肯定会大失所望。
    过去我曾经提过，教育当中最大的问题当属于对错的判断以及正义观的树立问题。今天这里讨论一个同样很重要的教育问题——荣辱观的确立。也就是说什么是光荣的？什么是可耻的？在这一点上，中外的观念有着巨大的差别，正是因为这种差别形成中国的很多乱相。我们把孩子送出来，很多时候孩子自己可能没有很深的认识，我们就必须引导孩子去观察，在荣辱观问题上老外是怎样认知的。
    举个例子说一场拳击赛，到底输赢有多重要？鉴别两个国家的孩子对荣辱观的认识。其中一方乘大家不注意给了对方下体一脚，结果对方爬不起来输掉了。那么中国的孩子会觉得不管怎么样只要赢了，这是光荣的。而美国的孩子一定会觉得这赢得很可耻。这个例子可能很极端，但非常有代表性。我去观看湖人对开拓者的NBA比赛，觉得美国人也特别希望赢，呐喊助威的疯狂程度一点也不比中国差，但是对场上的犯规就特别敏感，你就会觉得他们追求输赢的前提条件是公平竞争。日常生活当中可能比较多的是那种很复杂的问题。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经济增长的讨论，什么时候中国是世界第一的讨论……这尽管属于成年人之间的讨论，但是荣辱的依据来源于我们早年的教育，至今都不曾改变过，让我们来分析这种教育的危害性。
    中国人一直拿一些外部判定指标作为衡量荣辱的标准。封建的时候讲求官至几品。解放以后讲求是部长还是局长，于是不惜溜须拍马，扭曲做人。改革开放以后讲求你有多少钱，于是不惜坑蒙拐骗，违法乱纪。做学问的人呢？讲求硕士博士，教授院士，不惜剽窃盗用。运动员呢？只追求奖牌，冠军，不惜踢球往别人私处踢、比赛隐瞒年龄。就连写小说的，搞摄影的都会把自己标榜一下是作协还是摄协，削减了脑袋往这些地方钻。找到特点了吗？全是外部对你的评价，都是一些头衔类的东西，中国人以此为荣，固然可以不惜代价。你就说那些小运动员，靠隐瞒年龄得了冠军，成了名人，将来走入政坛，中国的体育界被这些人管理着怎么能好得了？再举个例子，在北京拥堵的路上，一辆军牌的车违章从紧急停车道超过去，也许里面的人只是为了赶一个饭局。车里的人没有觉得这个国家被自己管理成这样觉得羞耻，而是觉得这样很威风。旁观的人呢？觉得有一天咱也有个NB的警灯威风一把。你看，一个不知廉耻的社会将是无序的。最后要说一下的就是GDP指标，很多人都觉得只要国家发展了一切都好，这是一种光荣。那么忽略了代价——环境问题，资源滥采，分配不均等等。人们觉得光荣的东西当然要付出代价，这没有问题，问题就是这个对光荣的认知就有问题。
    国外的孩子对光荣的概念到底是什么呢？人们崇尚人人平等，那么所有的头衔全都没用了。大家以道德准则为衡量光荣与否的尺度，以维护正义公平为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尊敬的标准。在人们心目当中只有两类人：值得尊敬的和不值得尊敬的。因此无论你是草民还是总统，只要是我觉得对的，我就拥护尊敬你，不对的，就反对和鄙视你，这就形成了民主的环境，不畏强权和权威，相互制衡，弘扬正义，纠正错误。那么做生意呢？人们不以你有多少钱为尊敬你的依据，大家觉得你有多少钱跟我没关系，你是一个有信誉的人，我就尊敬你，就会和你做生意，有交往。要是你一次失信，就鄙视远离你，无论你有多少钱。做学问的人更是如此，老外追求的是你的创造力，不是有多高的学位。比尔盖茨大学没有毕业，照样受到人们的尊敬。并没有因为他的学历而拒绝使用WINDOWS系统，因此这种尊敬不是因为他有多少钱。这些都是中国的孩子要学习的。
    说完了荣，再说辱，这一点似乎更加重要，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如果一个人，乃至一个民族，要是不知廉耻的话，那真的就没救了。中国的封建教育给人们留下根深蒂固的印象就是：“成为王，败为寇”，那么为了成王，无论怎么不择手段都行，因此往往都是朱元璋那样的无赖当皇帝，这无赖一旦当上了皇帝，马上就会有人来朝拜，你看这就是中国的荣辱观为那些无赖得势形成了土壤。这种就是中国特别典型的以辱为荣的例子，到了今天，越不要脸的人越能成名。那么这个世界就颠倒了。
    中国对权贵和金钱的奴性造成了思想的落后，了解一个观点先要看谁说的，朱元璋当和尚的时候可能说话比当皇上的时候更有哲理，可惜人们只认他当皇上时说的话。反观今日，某领导人的话，某大款的话，某中央媒体的话，某知名人士的话……都是可信的。草民的一句话，无论多么有哲理，非得被名人说出口才有人信。经常听人讲，你不就是什么什么吗？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看，大家不从这句话的本身去判断，而是从说话人的身份去判断。无论中外，这些当官的整天应付政坛和外交上面的事情，有时间去探究什么真理才怪呢，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至少要有勇气怀疑这些人。因此，荣辱观直接就决定了人们接受真理的方式。
    我们要改变这一切，促进民主化的进程，必须从孩子抓起。将孩子们的正义观，是非观，荣辱观等等很多的观念，从封建传统的意识当中扭转过来。一个人要想木秀于林，要想出类拔萃，那就一定要与众不同。吸收了横向的教育，尽管谈不上好坏对错，至少是与众不同了。那么道德是非的培养一定要跟上，荣辱观的教育会使孩子将来走上正确的道路。作家长的首先需要明确的就是东西方教育当中这些观点哪些是值得中国人学习的，中国的教育弊病在什么地方，中国在这种有问题的教育影响下，我们的民族将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