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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永远的零》
[ 2015/1/3 19:12:00 | By: 瓜哥 ]
 

《永远的零》

——走近日本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问我“何所云”。《永远的零》是一部让日本极其纠结,更让中国人深感费解的电影。

  一年前的12月31日,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称,电影让他深受感动;一年后的今天,安倍晋三成功连任。中国人在情感上无法接受,为什么安倍晋三会连任?中国人更好奇,《永远的零》到底讲了什么?

  在过去的一年中,《永远的零》早已通过互联网潜入中国。但令人奇怪的是,与一年前主流媒体的“骂声如潮”相比,一年来网友的反应却是出奇地平静。在网上,你几乎找不到一篇像样的评论。

  一是因为时间已久,“憎日派”骂人的激情已冷;二是因为大多数中国人对这部电影根本没有看懂。不仅那些逢日必反的“憎日派”看不懂,就连我身边这些练习日本剑道的“知日派”也是一头雾水。日本剑道进入中国已有17年。如今全国有大大小小的剑道馆40多家,近两万人常年练习剑道。在今天的中国,这两万人可能是中国民间最为“知日”的一群。可即便是他们,也莫明其妙。它让中国人产生了一连串的费解:

  费解一:这是一部军国主义电影吗?不太像。影片描写了战后日本的凄惨,城市被夷为平地,到处是断壁残垣;军人的遗孀遭人拐卖,母女俩饥寒交迫;影片描写了战争的惨酷,军人内心的恐惧和焦虑……

  费解二:主角宫部久藏是一名军国主义分子吗?好像也不是。他从一开始就反对战争。每当有空战,他就开着飞机躲在云层里。他的家庭梦想就是“活下去,陪在妻女的身旁”。

  费解三,也是中国人最最想不明白的。宫部久藏明明不想死,为什么最后还是开着飞机撞向了美国的航母。这个巨大的转变是如何完成的?电影没说,中国人更加费解。

  费解四,宫部久藏死之前,把妻女托付给了一位青年的飞行员。所谓的“托付”就是让对方娶自己的妻子,代替他“陪在妻女的身旁”。力所能及的事情自己不去做,反而让别人“代劳”,这样的托付中国人可能一万年也做不出来。

  最后,透过这部电影,最最让中国人费解的就是:日本为什么死不认错?!

  在大多数中国人心里,如果日本诚恳地道个歉,首相不再去参拜靖国神社,那么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记住教训,放弃仇恨,中日两国还可以继续做好邻居。

  但以我个人对日本的了解,我认为这纯粹是一厢情愿。日本政府永远会用“遗憾”、“反省”的字眼来含糊其辞。对南京大屠杀、三光政策、731部队、万人坑这些累累罪行,他们要么沉默,要么否认。像《永远的零》这样的电影他们会一部接一部地拍下去,日本的政治家也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参拜靖国神社。

  这与日本右翼无关。这是日本政治精英、经济精英、知识精英所达成的“潜在共识”,更是日本独特文化所形成的独特思维。这种独特思维所表现出来的就是“纠结”:

  一、纠结的才是英雄

  鲁思-本尼迪克特在《菊与刀》一书中说:在美国人看来,日本的军国主义电影是他们看过的最好的“反战电影”。无论是描写日俄战争,还是“七七事变”,镜头里展现的都是泥泞里的行军,鏖战的困苦,你看不到胜利的场景和“万岁冲锋”……一家三代,历经三次战争幸存的代表,他们成了瘸子、瞎子、残废人……

  外国人从这些电影中看到的是“反战”,而日本人自己看到的却是“英雄主义”。日本人对英雄的定义与我们截然不同。中国人评伦英雄,首先要看他在“政治上是否正确”。 孟子说: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毛泽东说: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法西斯卖力……就比鸿毛还轻。

  在中国人看来,一个人立场错了,还十分拼命,那就不是英雄,而是“倒行逆施”。但日本人不这么看。日本人认为英雄与立场无关,而在于他是否“卖力”。如果这个人刚好又身陷“小情义”和“大情义”的矛盾之中,最后他舍却“小情”,成全“大义”,那么这个人就是大大的英雄。日本人对“情义”的定义大体分为以下几个等级:

  1. 忠:对天皇、国家、法律的义务;

  2. 孝:对父母双亲、子孙后代的义务;

  3. 诚:对工作敬业的义务。

  电影《啊,海军》的主人公平田一郎纠结于 “是上东京大学,成就个人的梦想;还是留在海军,为天皇尽忠”;

  电影《男人的大和号》的主人公纠结于“亲情”和“忠诚”之间。明明知道出海就是死,但是他们为了“向天皇尽忠”,毅然选择了死亡。

  电影《山本五十六》的主人公纠结于“理智”还是“忠诚”之间。从理智上讲,山本五十六坚决反对和美国开战(不是质疑战争的正义与否,而是质疑能否打赢),但只要天皇一声下令,他就死磕到底。

  ……

  在日本人看来,经历了“痛苦的纠结”,最后拼尽全力尽到了自己的本分,这样的人就是英雄。他们既不会质疑战争是否正义,也不会质疑天皇的对错。

  《永远的零》中的主人公宫部久藏是天皇的军人。做为臣子,他有为天皇尽忠的义务;做为教官,他有率先垂范的义务;做为军人,他有爱岗敬业的义务;做为战友,他有共同进退的义务。他一直身处纠结之中。这种反复的纠结,让他最终选择了为天皇尽忠。对此,日本人心领神会,可中国人却如云里雾里。

  没有“痛苦的纠纷”就没有戏剧性,没有“尽到自己的本分”就算不上是英雄。有时候为了衬托英雄,文学作品会把这种“痛苦”搞到在外人看来“极其变态”的地步。日本的民族史诗《四十七浪人》中,有的武士为了给主公复仇,竟把妻子卖到妓院里,筹集经费;有的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竟要杀掉亲妹妹;有的杀掉自己的岳父;有的为了刺探情报,竟把妹妹送给敌人做小妾……

  鲁思-本尼迪克特说:日本人认为真正的强者应该能够抛弃个人幸福而履行义务……近代以来,日本试图建立某种可以凌驾于一切领域的道德标准时,他们常常选择“诚”。

  “诚”在日语是“卖力”、“全力以赴”的意思。站在日本人的角度,所有“为天皇抛弃个人幸福”并“卖力”的人都是“英雄”,无论他是卖力地侵略,卖力地屠杀,还是卖力地搞活人解剖。甚至那些自愿到前线“卖力“地为士兵提供性服的日本慰安妇也是“英雄”。

  日本是一个患有“强迫症”的民族,事事都力求完美。“小情小义”可以舍取,但必须要有一个交待。所以,能做到“两全其美“的英雄才算完美。

  二、纠结中的两全其美

  在《四十七浪人》的故事里,将军禁止武士私相复仇。浪人们虽然手刃仇人,却同时违反了将军的命令。为了给将军一个交待,四十七人全部切腹自尽。日本的小学课本中对此的评论是“这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永远的零》中男主人公宫部久藏也面临这样的困境,于是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自己去死,而让学生大石少尉娶自己妻子。中国人觉着不可思议,日本人却认为这是人世间最完美的安排。

  可问题是大石也很纠结:老师的托付是“小情小义”,为天皇去死却是“大情大义”。这时候,解药来了——天皇的《终战诏书》。这是影片里中国人最容易忽视的一幕。日本人深得《终战诏书》的真义,片中所引用的恰恰是“精华”所在:朕欲忍所难忍,耐所难耐,以为万世之太平……

  天皇在的《终战诏书》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忏悔。他想告诉国民的恰恰就是《永远的零》中那句反复被提及的台词“不管前路多艰辛,都要努力活下去!”

  活下去!这是一个纠结了日本几千年的难题。

  三、活下去——永远的纠结

  日本是一个被火山、地震、海啸、战争、贫穷、饥饿反复折磨的民族。“生存危机”像一把高悬在日本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方面让日本民族养成了坚韧不拔的个性和一丝不苟的做事态度,但另一方面也令他变得行事偏激。

  “活下去”成了这个民族的终极目标,成了他判断一切的根本准绳,更成了他后来胡作非为的最好借口。尊王攘夷是为了“活下去”,明治维新是为了“活下去”,后来的“日清战争”、“日俄战争”、“九一八事变”、“七七事变”、“太平洋战争”据说都是为了“活下去”。电影《山本五十六》、《啊!海军》都把太平洋战争的爆发归咎于美国对日本钢铁和石油的禁运。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山本五十六曾经让参谋制定了一个进攻印度的计划,据说是为了保护已经到手的新加坡。这就是典型的日本思维:若要保住日本,必先征服朝鲜;若要保住朝鲜,必须征服“满洲”;若要保住“满洲”,必须征服中国本部;若要保住中国,必须将英美赶出太平洋……

  有人说:如果有一天日本要征服火星,那一定是为了保护地球。

  实际上“活下去”已经成为当时日本最高的价值判断和一切行为的借口。为了“活下去”,他可以策划阴谋,编造谎言,突然袭击,出尔反尔;为了“活下去”,在战败之后他可以委屈求全,拨出5000万日元作经费设立“特殊慰安设施协会”,并在报纸上打广告公开招募了6万名日本妇女为美军提供性服务。

  “不管前路多艰辛,都要努力活下去!”在这样的价值观的统领之下,这个民族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追求生存”本无可厚非,可当“活下去”成为最高价值观时,一个民族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他就不会去追求“公理、良知、正义、理想”这些抽象的与生存本身无关的东西。这种现实主义,让日本缺乏抽象思维的能力和超越技术层面的价值判断。

  在电影《山本五十六》、《啊!海军》、《吾为君亡》、《男人的大和号》、《永远的零》中,日本所有的“反思”都停留在细节之上。诸如:对美国的断交书送晚了;应该优先发展海军航空兵;不应该虐待体罚士兵;中途岛之战不应该在鱼雷和炸弹之间换来换去……日本的反思从来也没有上升到正义的高度和哲学的层面。他认为自己所有的错误都是“技术上的失误”。

  做为局外人,纵观日本。黄海海战、对马海战、九一八事变、偷袭珍珠港,每一步棋都走得精彩绝伦,可连在一起却是一盘臭棋。

  没有哲学,就没有理性;没有抽象,就没有战略。麦克阿瑟说:日本人的精神年龄只有12岁。

  理性缺如,自然神话横行。实际上,二战期间日本可能是所有参战国家中最为迷信的一个。

  四、纠结的“神族”

  日本是一个桃太郎和圣斗士星矢的民族,身形矮小却心雄万夫。历史上,日本曾两次挑战中国的地区“霸权”。一次是公元663年,日本曾和唐帝国为争夺朝鲜半岛进行白江口之战。公元1542年,丰臣秀吉为吞并朝鲜与明朝军队进行了长达六年的战争。

  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发动日清战争、日俄战争、太平洋战争。每一次它都主动挑战比他大几倍、十几倍,甚至是几十倍的国家。为什么日本会如此疯狂?为什么小小的日本会有如此大的野心?而这一切都必须从日本独有的神道教说起。

  神道教认为日本天皇是天照大神的直系子孙,是“万世一系”的“现人神”。日本民族是神统御之下的“神族”。

  万斯白是一位中国籍的意大利人。在“九一八”事变之后,他被哈尔滨的日本特务机关强征并招募为间谍。后来他在《日本在华的间谍活动》一书中,披露了一位皇族的日本特务机关长对他的训话:

  “日本民族是唯一神圣的民族,我们是天照大神的子孙。日本是地球上最神圣的民族,正是这个原因我们大和民族从来不其他民族混血。我们的文化是神圣的,我们没有精力将我们的文明灌输给我们征服的民族,他们应该直接被消灭。朝鲜人将败于恶行,中国人被成为鸦片和其它毒品的牺牲者,俄国人将为伏特加所灭……你切莫发笑,天神是不撒谎的……”

  如果你觉得这仅仅是个别疯子的胡诌的话。那么下面这些例子则会向你证明日本人是多么在意自己的“神话”。万斯白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日本宪兵被一名白俄酒鬼痛打了一顿,昏倒在街头。刑事科的副巡斐陀罗夫(伪满中的白俄雇员)捉到了打人者,并如实上报。结果,日本宪兵司令气急败坏:“你怎么敢说一个酒醉的俄国人夺去了日本宪兵的武装并痛打了他?你已经构成了侮辱日军、侮辱神圣天皇的罪行。”

  可怜的斐陀罗夫不得不在一名日本律师的“指导”之下重新写报告,这在哈尔滨警界闹出一个大笑话:

  1933年6月5日晚22:00,日本宪兵贺本太君遇上一队20人以上的青年共产党员。他们叫嚣着,殴打过路的公民。贺本太君勇敢地挺身上前,凭借武士道精神英勇自卫,与共产党员们进行了殊死的搏斗,虽然受了重伤,但还是击退了共产党,捉住了他们的领袖。我身居“满洲国”警察局的副巡,把贺本的英勇行为呈报给日本当局。他是光荣日军的代表,真正的武士,他的英雄行为让我们充满着敬仰和惊奇。

  如果你觉着这荒谬至极,那么更离谱的还在后面。据万斯白回忆:1932年4月,义勇军在横道河子(今黑龙江省牡丹江境内)突袭日军,击毙143人。可日本特务机关长土肥原却说阵亡了4个人。

  1932年,哈尔滨师团长多门中将上报“5月18日,1200名皇军在松浦镇(今哈尔滨松北区)与悍匪(东北义勇军)遭遇,对方8000人……我军损失14人,毙敌1214人。”可万斯白说:真实的情况是,日军趁夜强渡松花江,3500人只有1676人顺利登陆。6天之后,在江上捞起日军907具尸体。15天后,又在江上捞起531具尸体。

  在后来的平型关战役中,日军更是将阵亡人数上报为60人。

  许多人中国人都有一个错觉,那就是日本人做事精益求精,认真严谨,所以他是一个不会说谎的民族。可这种诚实仅仅体现在生活中。一旦涉及到他的“核心神话”,他什么样的谎言都说得出口。这里面的逻辑很简单:

  既然天皇是神,神就永远不会错;

  既然日本是神统御下的“神族”,皇军就必须以一当十,以一当百;

  既然日本是“神族”,那么高贵的“神族”怎么可能犯下像“南京大屠杀”、“七三一部队”、“死亡行军”那么卑鄙的罪行?!

  ……

  审判天皇,就等于告诉世人在“神”的指挥之下,日本犯了一个又一个愚蠢的错误。在东京审判中,甲级犯们争先恐后地把战争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一是尽臣子的本分,二是为了维护这不破的神话。(从1931年“九一八”——1945年战败,日本14年中换了15任首相。如果没有天皇这样的超然于各党派、各军种、各财阀之上的领袖,日本怎么可能进行这样大规模的侵略战争?所谓“下克上”的军官,本质上都是天皇派出督战的钦差。)

  承认自己伤亡惨重,就等于承认自己不是百战百胜的“神族”,那么土地贫瘠,资源匮乏的日本还有什么可以依靠的?!

  如果日本不是神族,不是天生高人一等的话,他凭什么统治中国人、朝鲜人、马来人、缅甸人、俄国人、英国人?

  承认了“南京大屠杀”、“七三一部队”、“慰安妇”等一系列侵略罪行,那么“神族”何以自立于世界?!

  日本不是中国。中国可以把错误推到奸臣的身上;德国可以把错误推到纳粹身上;英国可以把错误推到绥靖派身上;俄国可以把错误推到沙皇身上;美国可以推到总统身上……但日本不行!天皇是神,神要是错了,那整个日本民族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甲级战犯也是天皇统御下的神族,如果他们是卑鄙残忍的,那整个“神族”有何颜面再次成为“政治大国”?!

  神道教创造出来的“神话”让日本进退失据,在历史面前毫无回旋的余地。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核心神话”,每个民族的行为都被它驱使 :

  犹太人坚信自己是“上帝的选民”,如果没有这“神话”,他就不可能在2000年的迫害、驱逐、杀剹中生存下来;

  俄罗斯人坚信自己是“弥赛亚的民族”,坚信自己是罗马帝国的继承者,别尔嘉耶夫说:俄罗斯,就其精神而言,负有解放各个民族的使命,却往往成了它们的压迫者,因而,总是招致敌意和猜忌,迄今还有待于我们克服。

  美国人坚信自己是“自由的灯塔”,就像自由女神像下的诗中写道:把你,那劳瘁贫贱的流民;那向往自由呼吸, 又被无情抛弃,那拥挤于彼岸悲惨哀吟,那骤雨暴风中翻覆的惊魂全都给我! 我高举灯盏,伫立金门! 在美国人看来,自己大战小战,都是为自由而战。

  中国人坚信自己曾经是世界的中心,而且必将再次成为世界的中心;

  ……

  “核心神话”是一个民族的“精气神”。否认了“核心神话”,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无异于“挥刀自宫”。这就是为什么日本的首相会一次又一次地参拜靖国神社;这就是日本的政治家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否认“南京大屠杀”;这也是为什么像《永远的零》、《男人的大和号》、《吾为君亡》、《啊!海军》这些“内容如此雷同,面目如此相似”的电影会接二连三地被人搬上大屏幕。日本的政治精英、商界精英、知识精英所做所想就是把这块蒙上历史污垢的“核心神话”重新擦亮。

  一定会有人说我言过其实。有人会说,参拜靖国神社的首相毕竟是个别的,不代表大多数日本国民。可是我请大家梳理一下,战后凡是参拜过靖国神社的日本首相其任期都不短:

  三木武夫在位2年(1974年12月9日——1976年12月24日);

  福田赳夫在位2年(1976年12月24日——1978年12月7日);

  中曾根康弘在位5年(1982年11月27日——1987年11月6日);

  桥本龙太郎在位2年6个月(1996年1月11日——1998年7月30日);

  小泉纯一郎在位5年5个月(20014月26日——年2006年9月26日);

  安倍晋三从2012年12月26日至今,在位两年。和那些如同“走马灯”一样频繁更换的首相相比,这些“拜鬼”的首相简直就是“长期执政”。你能说他们的行为不是迎合了日本的民意吗?!

  有人会说,日本右翼是少数。不少旅日作家说,日本民众是热爱和平的。对此,我完全承认。可是你翻看日本历史就会发现,大多数的民众在历史上不是懵懂的看客,就是狂热的追随者。日本的历史从来都是由少数精英(武士、财阀、政客)主导的。这些精英通过哄骗、收买、煽动、威胁,最终让沉默的大多数和他们一起维新,一起变革;一起疯狂,一起奔向死亡。《永远的零》中的公人主,最终还不是开着飞机撞向了美国的航母吗?!

  有人会说,现在在日本人的心中,天皇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人把他当成神。对此,我完全承认。历史上,天皇的地位也曾经被将军取代过;今天则被驻日美军取代。但是,一旦有一天美国撤出,日本的领土出现巨大的权力真空和信仰真空,天皇一定会再次被迎上“神位”。

  法国哲学家勒庞说过:一个国家的政治制度,不是由理性决定的,而是由它的性格决定的。制度尚且如此,行为何尝不是?!梦已碎,心未死,这就是日本眼下最大的纠结。一心想成为政治大国的日本需要唤起国民心中的武士道精神,更需要让“核心神话”重新萌动。

  笔者痴迷日本剑道,酷爱日本文化,在与日本剑道前辈的交往中受益良多,他们的知识和人格魅力令人折服。笔者绝没有挑唆中日关系的意思,只想通过自己有限的知识,告诉大家一个我心中“真实”的日本。《永远的零》纠结着日本,也提醒着中国:我们没有办法选择邻居,就像乌克兰没有办法“远离”俄罗斯一样,面对这样一个“神族”,除了壮大自己我们别无选择。

 

 
 
  • 标签:日本 文化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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