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0日 泰戈尔,远行的罗曼史
张意昕 在广东美术馆,我看到这个展览名字时错愕了一下,我一直孤陋寡闻的以为泰戈尔只是一个诗人,但我错了,没想到他还是一个画家。 出于好奇,我走进了那件不算明亮的展厅,看着墙上的画,心想泰戈尔你不愧是业余的,没有任何艺术感的线条和色彩,只是色调沉暗、人物怪异,就像是有点黑暗的儿童简笔涂鸦。 展厅里还陈列着泰戈尔曾经来华的文献和他获得诺贝尔奖的诗歌《吉檀迦利》。在诗歌中,他行走在充满生命力的大地上,把思考和感受祭献于神的面前。如此清新而又温婉的笔触,缔造了一个与其画作截然不同的世界;然而把两者陈列在一起,正如光与暗交替出现在美术馆奶白色的墙上,怪异而又完整。 正如画展的题目,把泰戈尔的一生比喻成一部罗曼史毫不为过,他童年时期曾一度痴迷于绘画,但对诗歌的爱更强烈,此时的泰戈尔就像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不愿让任何一个情人失望,但又不得不做出选择。是的,他选择了诗歌,但在垂暮之年,他又怀念起另一个老情人来。泰戈尔的绘画之所以不同于他的诗歌,是因为绘画本身不用像诗歌一样精心推敲,也许正是他厌倦了如此,采用另一种方式表达自己内心超现实的氛围以及臆想中的怪异人物。正如他所说“一张怪异的脸,不邀自来,在我笔下盘旋,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他极力排斥的怪异、畸形、尖刻却经常在他画中时常出现。作诗时,他像是在恋爱,极力表现自己美好的一面;作画时,他像是在梦游,奋力发泄着生命原始的冲动。做事始于风华正茂的少年,其风格像旭日东升的黎明;作画始于白发苍苍的晚年,其风格像晚霞渐逝的黄昏。 诗歌与绘画,于泰戈尔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但只有把两者叠加在一起,才能组成一部完整的罗曼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