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现在担心我自己,指不定哪天就被你的美色拐跑了……”说着还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
“……”黎青取无力地叹了口气,“老徐,我不是GAY。”
“你小子不是GAY,我就和你大嫂分手!”老徐一副很笃定的样子。
黎青取这会直接趴到了桌上,“你是GAY我又不是。”
“你不是也得是。”老徐就笑,变戏法似的掏出了几封情书,“给你写这玩意的全都是糙汉子,梨小青,你就从了吧哈哈。”他笑得一脸猖狂。
黎青取不理他:“你前几天看着小男生流口水的照片我这里有几张,大嫂说我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两句“毫无关联”的话一出,老徐就只能跪着哭了。
“哎我的小祖宗,你这么帅,只要你勾勾手指头,那些小女生就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啦……哎哟你别冲动。”老徐苦着脸,一脸哀怨。
老徐其实不是在夸张,黎青取天生的一副好皮囊,身材修挑,挺拔得像颗小白杨,一双眼睛眼皮层层,睫毛长而曲,看人就带电,红艳的像抹了血的唇,不笑也先现出三分笑意来,发丝是微卷的,泛着浅棕的颜色,肤色白皙,触手软玉生温。
按照徐家大嫂的话就是:“这小子不去做零号可惜了。”
确实是可惜了,老徐跟黎青取竹马竹马,十几年的朋友,亲眼看着黎青取十二岁时就有人为他要上吊跳楼,那时候更是听闻有人脱光了勾引他,没有用。
但黎青取这个人,说得好听是温和,举止有度,往难听的说就是不近人情。
所以说他好是好,但是还是自家的母老虎更贴心,老徐想起了自己的恋人,嘴角不由带起了一点弧度。
是夜。
黎青取整理着自己的领结,他在一家酒吧打工,做调酒师。
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为什么会调酒了,记忆的海里只余一些零碎的片段:
一只手,一只温暖的柔软的,带着酒香的,想一直握着的手。
一双眼睛,一双金黄的清远的,瞳孔凝成一线的,疏离如画中仙的眼睛。
想必不是人类吧,黎青取如是心道,没有一点犹豫。
子不语怪、力、乱、神。
他勾着唇想,心里涌上一阵不知缘由的讥诮。
“一杯玛丽安。”有人点单了,也将他从自己的世界中拉出。
他点头算是示意,用拇指挑开一瓶红酒的塞子,又是一个借力开了瓶白酒,动作潇洒的调好底,随意的摇晃几下,像是耍杂耍般在空中抛接了几下……
点单的人满脸迷恋的看着形容昳丽,犹如神话中酒神巴克斯的青年,“Q,今天晚上来我家玩吧。”
他话里的暧昧与暗示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但难怪,这里是个GAY吧,像黎青取这样的才是奇葩。
“客人,你的玛丽安。”黎青取将酒放到点单者的面前,微笑道,三分疏离。点单的人看明白了,于是失望的嘘了声,他的同伴幸灾乐祸的笑:“我就说吧,Q可是多高岭之花。”
黎青取只是笑着,并不觉得被冒犯或是如何,他并不知道与生俱来的颜色使他美得几乎灼灼逼人。
当赞一声“郎艳独绝”。
刚刚那个人几乎看得痴了,半晌才把自己的眼珠子扒拉下来,遗憾地嘟囔:“要不是那个……早就绑回家了,哪还管愿不愿意。”
他的朋友听见了,脸色大变:“喂!”而刚刚那个客人,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的嗫嚅了一下,仿佛宣之于口的是什么禁句一般。
黎青取双手交叠于小腹前,眼神平淡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实在是,对那个“封止之人”好奇极了。以他的智商,自然不会看不出——这些人对他怀有的那种恶心的渴望,当然,敢来这种地方当调酒师,他也并不是毫无倚仗,只是会多很多麻烦,而现今在暗中帮助他的人,又是从他身上获取什么呢?
爱……?可笑,极其可笑。
黎青取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爱于他,遥不可及。
不,或许是有的,那双手,那双眼睛。
他知道,它们属于一个男性,他同样知道他不是GAY,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是我爱的人,恰恰是一个同性。
真是矫情,说直白点吧——黎青取是个性冷淡,二十岁的人了,自己自慰都没有过,但是想到那人时,会有一种难以忍耐的兴奋……
哎呀呀,要是找不到可怎么办,不过没关系,他有预感,这一天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