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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德语课

第一节德语课

初一(9)班 李荟琳 09

    冗长的夜晚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就去了,飓风吹了整整一夜,天空干净的没有一点云。那纯粹的天蓝,就这么被太阳一点一点地抹了上去。柔和的蓝色舒适的躺在空中,太阳打翻了颜料桶,颜色就晕染开了,千丝万缕,却根根紧密相连。

    锯木厂后边的草地上,普鲁士兵又在操练了——真讨厌!我撇撇嘴,朝韩麦尔先生的小院子里慢慢踱去,心情复杂又难过。想起韩麦尔先生那庄重的绿色小礼服,打着皱边的领结,戴着那顶绣边的小黑丝帽站在讲台前激动不舍地上着最后一节法语课时的身影,就万分不情愿,踏进那充满回忆的小院子。

    我望着湛蓝的天空,眼中渐渐蓄满泪水。慢慢地,豆大的泪水一连串地顺着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在泥地里,无声无息。法语,世界上最美的语言,你要离我而去了吗?

    直至上课前的最后一分钟,我才低着头慢慢地走进教室,慢慢地走到座位上,放下书包,无声的坐下。

    教室里静悄悄的,来上课的同学们都一致沉默地低着头,盯着书桌上印着德国红、黑、金色的国旗的崭新的德语课本。没有人故意制造出很大的动静,教室里弥漫着一股悲伤无言、沉默不满的气氛。就连平时最调皮最吵的安德烈·洛朗也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哒”“哒”伴随着脚步声,我看到一个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身材高大健壮,眉骨有点高,显得眼窝很深,目光凌厉如炬,鼻梁挺拔高直,肤色较白的男人直径走了进来。穿着烫好的整齐的西装,手臂夹着一本厚厚的书,手里拿着一把大大的戒尺,板着脸走了进来。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德语老师,我叫弗兰克。”大背头男人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最着安静的教室用不太标准的法语说,“在你们刚刚接触到德语的期间,我会先用法语教学,但需要你们谨记,从今天起,这个严谨的语言——德语,才是你们的语言!”

    听到这里,我原本放在大腿上的手暗暗握成了拳,不甘夹杂着愤怒。耳边又回荡起了韩麦尔先生说的话:“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弗兰克给我们每人发了几张字帖,上面印着德语的30个字母还有一些类似于“Hallo”“Guten Morgen”等常用词汇。弗兰克拿起粉笔在黑板上飞快流畅地写下一连串地德语字母,指着“a”对我们念到“a~

    话音刚落,教室里静极了,只听见那古老的,韩麦尔先生最喜欢的木钟在墙上“滴答”“滴答”地走着。我没有跟着弗兰克念,安德烈·洛朗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吼着,没有一个人跟着念。弗兰克见没有人跟着自己念,以为自己没有说清楚,于是又用法语耐心的解释了一遍,再拿戒尺指着黑板上的字母高声念道:“a~”。

    没有声音,四周都静悄悄的。依旧只是听到墙上的木钟在“滴答”地走着。

    弗兰克怒了,眉毛挑起,嘴巴紧抿,脸色铁青,朝我们大步流星的走来,举起戒尺,高过头顶,身子微微前倾,手臂狠狠一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下,戒尺打在了木椅上,扬起一些细微的木屑。

    “念!”他高声吼道。

    我被吓到了,缩了缩脖子,头埋的更低了。大家不情愿地小心翼翼的跟着一起念:“a~”。声音很小,有点像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的叫。

    “啪!”又是雷厉风行的一击。“没吃饭吗!大声点!”

    声音提高了一点。

    弗兰克愤愤的走到它的桌子前,把戒尺往桌子上猛地一拍,拿起粉笔,大力的戳着写在黑板上的字母“b”,高声念道:“b~”。

    同学们小声的跟着念,但我没有念,怔怔的看着墙角——那根细长的鱼竿不见了,韩麦尔先生最喜欢的那一条。小院子里的花依然茂盛,面向灿烂火辣的阳光顽强生长,向世人展现它们最美的一面。花丛总,隐隐浮现韩麦尔先生慈祥的笑容。他温柔而又倔强的看着我,看着我们。

    “当当当”,放学铃响了,普鲁士兵也收操了。弗兰克把只剩下半截的粉笔往铁盒里“咣当”一扔,夹起书,拿起戒尺,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迷迷糊糊的出了校门,弗兰克今天讲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耳边却依旧回荡起韩麦尔先生那铿锵有力的声音:“法兰西万岁!”

    云朵烧红了整片天空,阳光还没有完全消失,铁道上的火车发出“呜呜呜”的枯燥的声音,小楼上插满了德国的国旗。世界像是一个幻觉。

法兰西,万岁!

 

c201509 发表于 2016/6/3 22: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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