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坐着公车,突然想到昨晚在家里看到台历上写的两句“菜根谭”,于是联想到写文章应该和沐浴一样有几个层次。
开始写文章,是冲进澡堂一顿胡洗,冲出来的时候发现还有头发打着结。
之后写文章,知道了要带两条毛巾,一条用来包头发,一条用来抹身。爽利了,但却干燥。
再写,开始讲究舒服与否,想想洗发水和沐浴露是否令头发和肌肤柔顺,它们的味道是否搭配。出来的时候是有余香的,但是却显得做作。
再后来,洗出来的时候在阳台上小站一会,让阳光和风印上味道,发和肤恢复了一点自我的形状,但是它们仍然拘束。
最后,不在澡堂里洗了,而是去露天的河里。也不用化学药品了,就用植物的汁液。于是文字里不再只是自己,而有了万物。
可惜写了这么多年,还是只停留在第三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