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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室正安静地看一篇文章，门外楼梯上突然重而杂沓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明显童声的男生大声唱歌“让我一次爱个够”。我冲出去，学生看见我，都屏住了声音。

我问：你们上什么课？有人小声答电脑课。

我问：刚才谁唱歌呢？有人不明显地指了指一个同学。

我说：你们声音不要那么大么。

他们嘻嘻笑起来，迅速上楼。都是一群初一的学生。

2

正在剪贴报纸，一个初三学生走过来对我说：我坚决不考执信中学。

我教过他初一的地理课，我停下剪刀看着他：为什么啊？

他说：我爸说，要是考上了执信，我们要回老家。我爷爷他们很多亲戚要放爆竹，还要作揖。

我问：他们那样做是为你骄傲，表示光宗耀祖。你不喜欢？

他答：不喜欢，真的不喜欢。我不考执信，就考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