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1、22
只有玫瑰才能盛开如玫瑰,别的不能。
只有《面纱》《蝴蝶》《放牛班的春天》《一一》《霸王别姬》那种片子才是合乎我的口味。科幻片不能。
一位在天体物理学领域享有盛名的物理学家——加州理工学院基普·索恩,亲自操刀撰写剧本初稿,我心怦然而动。上一次,还是27年前,周汝昌、王蒙、启功、曹禺等多位红学家参与到剧本创作中去,集体镌刻了一个时代的永恒回忆。
坐在电影院,将近三个小时,排座率很高,与之前看《归来》《黄金时代》的寥寥无几截然不同。来之前,梁劳斯说需要科普攻关,草草看过两篇帖子,一手抱着一桶爆米花一手喝着芒果汁,听梁劳斯“有原则地剧透”。我并不介意电影说了什么故事,或许懂或许不懂,边看边想,漫想了无际涯。
即使学物理的人也未必能完全领会其意,《星际穿越》本身是一个矛盾结合体——戴着天体物理学的权杖讲了一个关于可能会出现的以后的文艺故事,用艺术的形式讲物理学的事儿。得多了解点哲学才能体悟这种涉及到时间之外、空间之外的“超永恒”概念。
三维之外的四维,约可会意;四维之外的五维,差可遥想;五维之外的六维,循环往复的错乱……超越光速、超越时空、超越“体宇宙”之外超永恒,已经无法完全用语言是说清楚这个比π更棘手的东西——永恒叠加永恒,不,永恒叠接永恒。乔斯坦通过14岁的苏菲已经为我们解释过这个问题。在这一点上,东西方文明可以互相印证,永恒叠接永恒,与老子所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未始矛盾。
物理的尽头是数学,数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神学,也就是信仰。毕达哥拉斯、亚里士多德,如是;徐百柯《民国那些人》,如是;爱因斯坦、霍金,亦如是。一切微观上的学科最后都能在宏观思想上找到慰藉,不管是形而下还是另一种唯物主义,进入玄虚之境最终都会走进形而上的冥想。一切问题最后统一于信仰,你上周出门没带伞、财务报表上多打了一个小数点、咖啡淋花了格子大衣、刚跟别人脸红耳赤了一回最后都要回归到信仰上来。
很可惜。我们这个时代,我们这个环境,并非如此。
这电影我有很多不懂,不过不要紧;这四维内外我还有更多不懂,但是很要紧。
只有玫瑰才能盛开如玫瑰;
玫瑰也必须盛开如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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