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居”，也可不“窝囊”

——读何云华老师《看〈蜗居〉品人生》随感

我没有看《蜗居》，但知道这个电视片热播到被禁的程度，于是也就在网上零星地读到有关的文字，其中最让我关注的是何云华老师写的《看〈蜗居〉品人生》一文。此文写得很真诚，也不乏思想的火花，给了我不少启迪。因此，就一边读，一边写了些随感，想表达这样的基本观点：冷静直面现实，热情拥抱未来；“蜗居”，也可不“窝囊”。

以下就是何云华老师《看〈蜗居〉品人生》原文（蓝色）和自己的随感。

１

我是个连基本生活能力都非常缺乏的人，不会处事待人，不会过日子。幸好是做了老师，幸好是生活在中大附中，周围有一大群善良真诚的同事和朋友，才不至于混不下去。好好学习吧，争取退休时混个小学毕业，我时常这样勉励自己。这不，看了《蜗居》，也找来了一些学习资料，顺便说说自己的体会，让老师们指点指点。

【随感】这个导语，只能视为何老师的一种谦虚，其中也含蓄着生活很“窝囊”的愤然。但其“做了老师”“生活在中大附中”的庆幸，似乎隐含这样逻辑：做教师的，尤其是做中大附中的教师，就不那么需要“基本生活能力”；“不会处事待人，不会过日子”也可以“混下去”。这是荒谬的。因为教师的工作对象就是鲜活的人，怎可“不会处事待人”？教师每天都工作生活着，岂能“不会过日子”？如果教师工作“目中无人”，那他的工作就非常可怕；如果说无需太多“基本生活能力”的校园生活算不上“日子”的话，那么，常年为别人建造漂亮居室而自己却“蜗居”在工棚里的农民工，似乎就更没多少“过日子”的理由了。

也许何老师本义是说，教师应该是超尘脱俗的人，而由这样的人构成的同事朋友，就充满了善良与真诚，于是这样的校园似乎就成了世外桃源。对此，我也不敢苟同；我一直坚持这样的观点：学校即社会，教师也天天呼吸着污浊的现实社会的空气，也就纯净不到哪来去。如果说校园更纯净些的话，那也仅仅是因为有更多涉世较浅的孩子；教师能在与孩子的对比中，发现自己的龌龊，进而对自身的“被污染”保持着相当的警惕。

然而令人心痛的是，这种“被污染”却常常被视为“被教育”，并由此形成了能够对人施以“教育”的权力。殊不知，从这种意义上，充斥这种“教育”的校园，已经成了破坏整个社会文化生态的污染源，而直接用最世俗的功利“优劣等差”文化毒化孩子灵魂的恰恰是教师。当教师被迫充当争创“政绩”的手段与工具之后，学生充当“教绩”的手段与工具的命运也就被注定了。在这个“教育”的过程中，“应试”禁锢了鲜活的生命，“考分”窒息了自由的思想。为了“政绩、教绩”，学校成了“加工厂”，教学成了“流水线”，教师成了“计件获酬的工人”；而如此“教育”产业化的“产品”也就有了大量的“假冒伪劣”。而这些“假冒伪劣”的 “人才”走出校园后，又往往到各行各业来“领导”整个社会，打造出一个令像何老师一样的教师倍感“窝囊”而要极力逃避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