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序:昨天在职工食堂享用午餐,某君热情送来一个笑话,差点让我喷饭;当时联想到这多年前编的段子,特发于此,算是回赠。只是吃饭时不宜联想,否则,恶心呕吐,本人概不负责。
遭抢
从酒店出来,他发现街上的行人很少,闪烁的霓虹灯中,人影晃动的频率很高;街道似乎也很不平坦,总让他是深一脚浅一脚,走得很不踏实。他想,发地震了吧?为什么眼前的电线杆也老在晃动呢?好不容易抱住了冰冷坚硬的水泥杆子,他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喝多了,地震只是幻觉。
现在几点,不知道,他好久都不带手表了,只有一根硕大的项链套在颈脖上。这根价值千元的项链能彰显他个性,却不能告诉他时间。末班车似乎已经走了,看来只能徒步出走。
“啪”的一声,颈脖像被鞭子猛抽了一下,痛得他差点叫起来,定眼一看,才发现那根硕大的项链已经到了一个骑摩托的青年的手中,并随着那青年的红头发一起飘动着,像渐行渐远的朋友挥动的与自己“拜拜”的手。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遭抢了。
可是他没有喊叫,因为颈脖还很痛,发声困难;更没有追赶,因为脚跟还很软,移步困难。自认倒霉吧,然而他不能让自己再次倒霉,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抢盗的忙碌起来了;还是回家吧,家,才是安全的。这时,他真后悔自己不该跟妈妈怄气,一个人喝那么多酒。他终于下定决心:丢掉出走的幻想,脚踏实地地回家。
“啪”又是一声,那根硕大的项链落在他刚移动的右脚前,抬起头一看,又是那个红头发青年,红头发把那根项链抛还他的同时,还抛给他一句嘲讽:“嗤!带假的,扮什么酷,浪费我功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红头发就飘走了,虽然他并不想申辩。
失而复得的项链,让他回家的感觉真好。他跨步平稳起来了,可肚子里的食物却开始不安分,闹腾出一种强烈的大便欲,使他的毅力受到严峻挑战。他必须坚持到家,因为这大街两旁寸土寸金,房子越建越高,就是没人舍得建公共厕所。离家越来越近来,但他移步却越来越困难了。他所有的意识都在构筑厕所,不,是茅坑;以前见过的恶心的茅坑,此时,在他的想象里都成了美好的意象。
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躲在路边的一个大邮箱后面“解决”了。好在这边路灯坏了,有了夜色的掩护,只是不能把“脏物”留在“作案”的现场,他用刚才装花生米的塑料袋,盛装着自己的“脏物”,又用一个商店购物的包装袋套好,提在手中,准备找一个垃圾箱销毁“罪证”。提着这一包“罪证”,带着刚“解放”的惬意,他重新走上了正道。
没走多远又看到红头发骑着摩托车迎面而来,怕被认出,他下意识地举起提着包装袋的手来遮挡脸相。“喳”手中的包包像被一阵风似刮走了,当他回过神来,红头发已经拿着他的那包“宝物”消逝在黑暗中。他第二次意识到遭抢了,但他没有叫喊,却赶紧掉头,逃也似地一路小跑;想,红头发即使再折回来“物归”,也不能让他找到“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