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80204
一直以为自己偏爱江南的春风十里,粉墙黛瓦,青石板上的蛩音,若隐若现,深巷黄昏,袅袅炊烟唤起游子行人。或是云与山将水,上下一白,寥无际涯,且就月色,共湖山看雪。再不济是某个不够大亦不堪小的无名海岛,椰风海韵,在沙滩上懒懒晒晒太阳也行。
所以蕾子说要去喀纳斯看冰雪世界,我心知是有点味道的行程,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去了,有你们就好。躲在广州一寸日长一寸的暖阳里未必就比在阿勒泰裹着几层羽绒服棉裤安然。于是乎,三万英尺,4000公里,我来了。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确乎是有道理的。董老爷驱车载大家去往边城布尔津的路上,茫茫雪原,皑皑白雪,沆砀雾凇,好看得像是一个梦,掏出手机拍上几张照片,没有一点点防备,手机分分钟game over,只能揣在心窝上暖着。跑上三两步雪就没了膝盖,干脆放肆地打几个滚埋在雪地里。眼神贼好的董老爷发现了一只漂亮的小狐狸,勾起了大家的兴致,然而都不能阻挡我对寒冷的畏惧,到了禾木的下午应该有-30多度,我拒绝离开车子超过5分钟。第二天早上十点多爬上山坡俯瞰禾木日出,你说你们还要上美丽峰,我说天气太冷我只想留下。于是你们俩薅起一件军大衣,坐上哈萨克小伙儿的马爬犁去看古老村落,吃了沙吾列大妈亲手包的马肉包子,我在山脚下水吧的沙发上,听着一个滑雪冠军说起猕猴桃的来历,还有拍过纪录片的女孩说起野生动物保护,信手翻着吧台上很久以前自己看过的小说。分开旅行,这种感觉也不错。 |